逃兵营闹哄哄的,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其他禁军将士。
军营嘛,最喜欢看的就是打架,私底下约架的不要太多,碰到这种千人混战的大场面,看热闹的立马就来了。
“出什么事了?逃兵营的垃圾又在闹事?”
“这次不是,是有人要点他们的卯,不服气,正吵着呢。”
“啥?还有人点逃兵营的卯,谁这么想不开啊哈哈?”
“听说是应山王,想点人去运粮呢,苦差差,把这群垃圾带走了也好,省的浪费咱禁军的粮食。”
营外的禁军兵丁,叽叽喳喳的等着看好戏。
可他们说的话,飘到兵痞子耳朵里,就有些恼人了,当即就有人发飙。
“叫你娘了个腿儿,有种你也下来,老子连你一起打!”
“狗日的,老子们稀罕吃你们的糟糠馍馍?呸!”
“哎呀呵,几天不打,嚣张起来了是吧。”
禁军也不是吃素的,摩拳擦掌的就要往里涌。
“干什么?这是本王的营房,你们擅闯营房,脑袋不要了吗?滚!”
林潜大呵一声,让禁军们一阵犹豫。
军中是有军法的,友好交流还好,你要跑到别人营房里打闹挑事,掉脑袋倒不至于
,一顿军棍,绝对免不了。
“兄弟们,算了,反正是一群等死的货,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嘿,我倒要看看,这应山王有什么本事,能让这群东西乖乖的听话跟他走。”
禁军兵丁骂骂咧咧的退了回去。
林潜走到人群里,把其中一人拽了出来。
“你想干嘛?”
“又要动手是不是?”
没想到,这人似乎还有些声望,一拽他,其他人立马出面维护。
“住嘴,本王跟老熟人聊聊,怎么了?”
林潜一眼瞪了过去,逼人的气势让他们不敢造次。
修炼了任老的功法后,他对自身的气息控制愈发的精纯,收时如隐龙在渊,放时如怒目金刚,一般人承受不住。
那人被拉出队伍,面上肌肉抽搐了俩下,冷冷道:“呵呵,没想到王爷还认得小人,张九,见过王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禁军将领,张九。
曾经还算英武的他,如今是邋遢的像是路边乞丐。
观猎山一战后,禁军失职,统领庞世勋无情的选择弃车保帅,把罪责全部甩到了张九头上,害得他锒铛入狱。
张九虽有过错,但若庞世勋愿意共同担责,绝不至于如
此。
狱中的张九,本还想着家中妻子能想办法找人帮他说情,结果三天就等来了妻子问他要一纸休书。
万念俱灰之下,张九选择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最后成了一名逃兵营的炮灰。
有鉴于他在禁军还有些威望,逃兵营里不少兄弟愿意听他几句,也就成了这个营盘的统兵千户。
聊胜于无。
如今,两人再见面,身份天差地别,张九心中苦楚难耐,自然说不出几句好话来。
林潜也不稀得跟他计较,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褶子,沉声道:“张将军,壮士罹难并不可怕,你若能助本王管好这逃兵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一眼就看出,张九是关键人物,若能招安了他,这逃兵营未必会难带。
“哼,你这些话说给鬼听吧,还不是想要老子们帮你干苦差,最后功劳全归你光明伟岸的应山王,有事全部老子们承担?”
可惜,张九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心灰意冷,对人失去了信任,对于林潜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难以说服。
“王爷。”
姬长庚摇了摇头,示意林潜不可操之过急。
林潜也知道事不可为,多看了张九一眼
,回到了点卯台上。
又等了一会,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人来了。
姬长庚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废物,爷爷叫人来收拾你们喽~”
席地而坐的兵痞子们呼的一下站起身,一个个摩拳擦掌,张牙舞爪的叫了起来。
“来啊,谁怕谁,老子不打得你们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兄弟们,弄他们!”
一群人恶狠狠的看向门口。
然后,一队红甲小将列队开了进来。
现场一静。
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看似很吓人的队伍,装备是够精良了,可个子都不怎么高啊,仔细一看,一个个嘴边都挂着没长开的胡须。
“这不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吗?”
“哈哈哈哈,这也想和爷爷们过招,找死呢吧?”
“穿得唬人有啥用,真打起来,一个个都是软脚虾~”
外头的禁军面面相觑。
“这应山王,搞了这么大阵仗,就拉出一队半大小子?”
“不看了不看了,能给逃兵营的得意一回,真不容易。”
“听说是应山王府的府兵,年纪都不大,这还打什么?”
除了林潜等
人,无人看得起这队小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