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隆隆隆……
沙场上,红蓝俩队百人骁骑,雄姿猎猎,悍然对冲,生死不畏的霸烈看得人热血沸腾。
红方一名年轻的小将,枪法超绝,包着布包的长枪刺出,宛若蛟龙,枪无虚发,中枪的骑手闷哼声中,从马背上跌落。
眼看情势大好,小将又是一声爆喝,“围!”
人数占优的红队纵马驰骋,围着“死伤”过半的蓝队跑了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完美的包围圈。
“射!”
令行箭出。
破空声中。
失去了机动性的蓝队,被红队像靶子一样一一射落。
鸣金声响起,红队欢呼归队,蓝队垂头丧气。
远处观战的将军发出爽朗笑声,纵马迎了上去。
“老陈啊,不行了啊,连个小子都战不过了?”
姓陈的将领,正是最开始被红方小将挑落那一位,这会儿尤自不服的道:“妈的,小兔崽子进步也太神速了,要是知道他有这本事,老子说什么也不跟他拼枪,若是有人指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公孙烈笑骂道:“胡吹大气,我神武军什么时候将领都不敢冲在前头了,平白丢了士气,去去去,罚跑校场一百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蓝军一片哀嚎,可还是从马背上跳下来,穿着厚重的铠甲跑起了圈。
红
军小将神气扬扬的兜了一阵,这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取下头盔,露出一张日渐坚毅的脸。
此人,居然是武侯家的小公子……欧阳昊。
公孙烈先是夸了一句,转而又问:“少主,你这围杀蚕食的战法,是谁教你的?颇有几分妙处。”
作为欧阳正坚的副官,公孙烈是从小看着欧阳昊长大的,他很清楚欧阳昊没有这么圆滑,所以才有此一问。
欧阳昊得意道:“厉害吧,我大哥教我的。”
“你大哥是谁?”
公孙烈一怔。
“我大哥就是我姐夫……”
“你姐夫是谁?”
“切……京城最有名的王爷,兄弟们,走,喝酒去。”
“好噢……”
欧阳昊一声欢呼,急不可耐的跟着得胜的将士们跑了。
赏罚分明。
神武军向来如此。
不过这酒也只是限量供应,绝不至于让人喝到烂醉如泥的程度。
公孙烈回不过神来,一个人在原地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大哥”“姐夫”“王爷”,是哪位。
旁边有人笑着提醒:“不就那位风头正盛的应山王爷吗。”
“原来是他。”
公孙烈奇道:“将军不是不许公子跟姓林的走得太近吗?”
将军,指的就是武侯欧阳正坚。
虽然现在后者早就不是将军,而是大齐柱国、兵马
大元帅了,可老部下们,还是有很多继续维持着当初的叫法。
“谁知道呢,兴许是这些年下来,将军想开了些吧。”
“想开了吗?”
两人看向校场,那里,还有几百人正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的训练着,再加上两百黑云骑,总共不过千人。
这就是……大齐堂堂兵马大元帅,当今武侯,所能掌控的全部兵力。
林风玄限制了他那么多年,就像是将一把宝剑,藏在深海里任其腐朽,令人扼腕。
神武军中,无人不期待能有朝一日,再次看到武侯站在军前,带领他们叱咤八方。
既然铁规都已打破,那是不是,就能变一变了?
老将公孙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光芒。
……
“都怪你。”
“就是,全怪你。”
“长庚啊,三思而后行,你这样,要本主公怎么放心把大权交给你呢?”
姬长庚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从长平到京城有几百里距离,路上驿站不算少,可也不多。
所以,行程规划得不好的话,夜幕降临后,便只能在野外露营了。
于是乎,吃不饱,穿不暖的各位,都把怨气撒在了新晋军师姬长庚身上。
毕竟是他急着要出城的。
“王爷,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打
点吃的。”
纪乘风知会了一声,背上长弓走了。
“荒山野岭的,晚上湿气重,冷都要冷死了。”婉儿无语的继续抱怨着。
这会儿,天上又开始下雪,气温在零下几度,冷得人打哆嗦。
好在林潜出门多带了件绵衣,不然赤脚出门的姬长庚,只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几人准备在空地上扎帐篷,姬长庚巴巴的凑了过来,“主公,找个山洞过夜吧。”
“山洞?”
“有区别吗?山洞里不也凉飕飕的?”婉儿不悦的道。
“不,山洞应该会好一些。”林潜点头表示同意。
洞穴有厚厚的山石围绕,起到了保温隔热的效果,温度会保持在一定程度,而且免受风寒影响,在这样的天气里,会好过很多。
比了个大拇指给姬长庚,林潜也没想到,多一个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