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大牢。
林潜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八皇子林文。
众多皇子里。
林潜和林文也就见过区区数次,印象中,这个文弱的皇子不是需要忌惮的角色。
可这次见面,他改变了这个想法。
面前的林文依然带着些书生气,可那双眼睛里,却有着如同火焰般的仇恨。
“怎么是你?你很恨我?”林潜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六哥就不想问问,为何我出现在这里?”林文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林潜顺着道:“那是为什么?我记得,御史台应该不归你管吧?”
“哼。”林文身后的一名阴戾男子说话了:“八殿下来御史台不过月余,就接连破获数起大案,捉捕逃犯人数,更是你们大理寺数倍,能由八殿下执掌御史台,那是我等的荣幸!”
破格提拔的吗……
林潜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妙。
“皇兄得罪了,臣弟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林文笑得十分诡异,说完,冲一旁的阴戾男子仰了下头。
这人姓厉名刑,是他新招入麾下的客卿,原先和袁毅有点像,是御史台一名有才干,却不得重用的侍御史,精通拷问之术。
林文得知后,特意提拔他随行听候差遣,为的就是今天。
厉刑冷冷一笑,提起一把蟒皮鞭,手一抖,抽了过来
。
这人用鞭的手法已琼化境,鞭如灵蛇吐信,末梢尖端精准无比的从铁索的缝隙中穿过,抽在了林潜的身上,劲道十足。
衣衫炸裂,林潜的胸膛上出现一条血痕。
他没有运功抵抗,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林潜却只是眉头微皱,沉声道:
“你很恨我?”
林文笑而不语。
厉刑说话了:“我看王爷你还是趁早招了吧。我们八殿下宅心仁厚,也不愿面对手足相残的局面。”
“招什么?”林潜明知故问。
厉刑将一张供状拿到林潜眼前。
稍微看了俩眼,林潜就轻蔑的笑了起来,“就这?想让我认下行刺的罪名?你们把我当傻子吗?”
“你!”
厉刑眼睛一瞪,回头看了眼林文。
林文没有说话,而是缓慢的闭上了双眼。
厉刑见状,立马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他知道,林文这是默许了接下来他的行为。
他冷笑着走到一旁,从火热的炉火中,抽出一条烧得通红的烙铁。
“我说王爷,签字画押,就可以少吃点苦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莫非以为,什么都不说,可以硬撑下去不成?”
炙热的烙铁靠近林潜的脸部,离着还有半米距离,就能感受到上面可怕的温度。
林潜鬓边的头发肉眼可见的焦枯。
让自己认罪?
怎么
可能?
这几天他虽然人不能动,可心里一直在推演着局势,寻找着生机所在。
皇后和太子林晟,在第一天没有直接动杀手,那就说明对方并没有强杀自己的能耐。
至少如果那样做,后果是太子无法承受的。
看似自己身陷囹圄,可外界一定还有人不想自己死。
“找死!”
见林潜闭目不言,厉刑眼中凶光一闪,将烙铁狠狠的按了上去。
林潜眼珠子一蹬,体内,一股真气自发冲击了出来。
厉刑被他这股气势一震,倒是没敢把烙铁直接按在林潜脸上,而是手腕一抖,落在了胸膛位置。
滋啦!
有一股焦糊的肉香味传开。
皮肉翻卷,尽管有真气护体,大幅度减轻了烙铁的热力,但林潜还是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烙刑,一直是古时常用的刑罚之一,不亲身体会,很难想象其中的痛苦。
胸部附近和两肋都是神经密集区,反应较为敏感,厉刑也深谙此道,下手的位置非常讲究。
林潜感到心脏缩紧,胸腔里的氧气都开始了燃烧,体内真气在下意识朝着这边汇聚。
并不如外表所见那般的惨烈,疼痛感也不猛烈,不过,为了“配合”需要,他还是故意装作无法克制住一般,发出了一些声音。
“哼!不过如此。”
厉刑似乎很是享
受林潜的“服软”,烙铁重新丢回炉火中,从后背解下背着的一个布包,摊开在林潜面前。
布包里,是各种泛着寒光刑具!
“王爷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嘴够硬,但小人却希望王爷嘴硬,这里的东西,小人可以玩出数百种花样,真希望王爷能坚持到最后……”
厉刑发出变态般的笑声。
林潜冷然一笑,用余光看了一眼牢房。
尽管是金属质地的特质大牢,但以自己当前的实力,哪怕被铁链束缚着也能破开牢门,随时可以逃出生天。
可……
时机还是未到。
他想要搞清楚,林风玄重病无法理政,自己又身陷囫囵,失去了最大制约的莲后和太子林晟,到底又会张狂到何种程度?
而且……
林潜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