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妖人,竟敢欺辱我赵家仙子,赵一奈,快给我滚出来!”
白衣女子悬空而威,她被谢风鸣强大的气场吸引而来。
在她眼里,金丹四品,定然是欺辱赵子奈的元凶!
身为赵子奈的表妹,白衣女子自然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谢风鸣擦拭着雨剑,不去理会疯婆子。
至于叶子凡跟何小丽,躲在暗穴之中,没有释放气场,在女子看来,不过是两个凡人。
“本仙在问你话呢,瞎子,别跟本仙装聋作哑。”
白衣女子能看到谢风鸣身上的伤,虽然伤不是赵一奈所留,但身上有伤,断然不是什么好人。
在白衣女子看来,一个金丹四品,受伤严重,正是斩杀的好时机。
蛮荒界,除了天域下来的人以外,超过金丹二品都得死!
“我既是瞎子,当不知仙子所言的妖人在哪。
仙子有意,不如去别处相寻。
浪费时间在一个瞎子身上,不是对水捞月吗?”
谢风鸣能感受到白衣女子的强大。
一个金丹四品!
气场格外暴戾,每一寸气息中,都充满着野蛮与血腥。
绝对是死人堆里爬出的强者!
就连雨剑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都在微微发抖。
谢风鸣有重伤女子的把握,但没有斩杀女子的把握。
“哼!
真以为本仙糊涂吗?”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你若真不知情,在遇见本仙之时,定会磕头求饶,指明那一两处方向,而不是跟现在这般漠然。”
白衣女子轻言,随即取出玉剑,她的配剑,竟是一把洁白无瑕的玉,在昏暗的阴云下,格外突兀。
谁能想到,一个杀人魔女,手中配剑,竟会是一把看似白壁的玉剑。
谢风鸣继续擦拭着雨剑,“那请仙子告知,我究竟该如何,才能洗清嫌疑?”
风声应景,天空闷雷滚过,仿佛在渲染一场大战。
“很简单。”
白衣女子玩味笑笑,“那两只蚂蚁是你的亲朋手足吧?
一男一女,躲在茅草屋里,真当本仙察觉不到吗?
你去杀了两人,本仙便放你一马。”
谢风鸣停下擦拭,“以两条人命,换我自己的命?”
“不然呢?
身为强者,你当明白,蝼蚁的命,就不是命!
弱者,除了笑着面对死亡,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身为强者,唯一的仁慈就是别让他们太痛苦。”
白衣女子玩味地耍着玉剑,剑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虚影,仿若一条跳脱的游龙。
谢风鸣吐了一口浊气,“可我以为,真正的强者,是羽翼丰满,迎接暴风而闯,替世间庇护出一方天地,而不是以强凌弱,空有一副傲骨之姿。
在我看来,你这种强者,与其说强,不如说,蠢!”
白衣女子冷笑,“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了!”
一个十荒八域的金丹四品,永远只是一个十荒八域的废物,在白衣女子眼里,当是如此。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才会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所有人都渴望变强,那些成为强者的人,若无法藐视万物,无法杀生取乐,那他们何必要做强者!
强者,永远是相对而言的!
只有凶残,才能铸造强者。
所谓的大义,不过是一场愚蠢之人追求的美梦,如那皓天之月,徒留虚幻的光芒,洒向无望的大地!”
白衣女子魅然,一个华丽的身影,从空中直直朝谢风鸣刺去。
阴云下,她宛若一丝光芒,直直刺向不得救赎的人儿。
谢风鸣闻风而动,雨剑出鞘,一个晃影,便双剑相持,接下了玉剑。
轰!
不知道是雨剑的出鞘,还是时机已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雨水飘落。瞬间便将黄土地打成了泥泞的坑洼之地。
呲
强大的对撞之力,让谢风鸣胸口伤痕崩裂,这道与天剑山许离对决受的伤,历时数月,都未能痊愈。
金丹修士,就算断掌也能恢复,而谢风鸣为保持巅峰实力,不敢耗费精力疗伤。
“再不疗伤,你可是会死的!”
白衣女子玩味一笑,她能感受到谢风鸣的强大,十荒八域能出这样的奇才,也算是对得起这方土地了。
可惜的是,再逆天的天才,受环境限制,要想跟天域之才相比,依旧是如猫照虎。
谢风鸣眼神坚定,“放心,阿妈桑,我绝对不会死在一个自以为是的强者手里!”
雨剑,仿佛感受到了雨的召唤,整个亢奋起来。
谢风鸣有想过服用血暴丸,转眼,他就否决了。
目前,情形不明。
蛮荒界,一时间涌现了太多的强者,要想在这群人手中守护蛮荒,只有不断变强,强到可怕,而不是用一条性命,换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女人。
“阿,妈,桑?”
白衣女子跳怒,她虽然不知道‘阿妈桑’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