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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循温和地虚扶了一下,笑着道:“谢谢,叨扰贵国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安抚人心中的不安,让乌昊靡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
然后大家互相介绍了各自的贵妃、王后、大臣之后,一同步入赤谷城,道路两边是好奇华朝皇帝长啥样的乌孙老百姓,一起迎接华朝皇帝一行。
这些百姓衣着各异,却都带着一丝节日般的喜庆,仿佛张循的到来是他们期盼已久的盛事。
他们之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眼神中闪烁着对往昔与华朝交流的追忆;有年轻力壮的青年,胸脯挺得高高的,对华朝的强大充满好奇与敬畏;还有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骑在父亲肩头,小手挥舞,对这位远道而来的皇帝充满了好奇。
当然,这些人都是被挑选过的,有过劣迹或对华朝不满的人,早已被乌孙官方看管起来,是不可能出现在街道上的,避免冲击华朝皇帝造成无谓的冲突。这样的安排既体现了乌孙国对张循的尊重,也暗含了他们对国内局势的严格控制。
张循放心大胆地走在乌孙国首都的街道上,看起来相当亲民,胆子也相当大,竟然敢在异国他乡与陌生的外国臣民近距离接触。
他不时停下脚步,与路边的百姓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甚至亲手抚摸孩子们的头,给予他们温暖的微笑。这样的举动,让乌孙百姓对华朝皇帝的好感倍增。
实际上是张循早已通过系统推演过,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所以他才这么放心大胆、无所顾忌。
但这份从容与自信,也更造成了乌孙臣民的敬佩和倾心,觉得张循不愧是天朝上国皇帝,龙行虎步、气度恢宏、和蔼可亲,不是旁边那小心翼翼的乌孙国王乌昊靡可比。
乌昊靡虽然也努力展现出国王的威严,但在张循的光芒下,他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来到乌孙国王宫,乌昊靡举行国宴欢迎张循一行的到来。王宫内部金碧辉煌,各种珍贵的装饰品琳琅满目,特意显示出乌孙国的富庶与奢华,但张循毫不在意。
无论乌孙国怎么装扮,都不可能比得过华朝皇宫。
双方在宴会上把酒言欢,互道祝福之语。张循举杯向乌昊靡表示,愿两国友谊长存,共同繁荣;乌昊靡也回应道,愿华朝皇帝万寿无疆,两国关系更加紧密。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中,暗流涌动。
第二天,双方进入正式的会谈。张循阐述了乌孙国的建国历史,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你们乌孙国其实是发源自凉州河西走廊一带的羌族,跟华夏民族一样,都是炎黄子孙,只是后来跟着大月氏迁徙到了西域边陲。我们有着共同的血脉,共同的文化,因此,希望与乌孙国加强经贸合作,共同守护这条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
乌昊靡听了这些话很不得劲,心中五味杂陈。拉祖宗的关系,牵强附会说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华夏民族,这不就是想让乌孙像龟兹、移支、姑墨一样,主动归附华朝么?
他乌孙国自立国以来,历经风雨,从未向任何国家低过头。如今,张循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不管怎么样,他乌孙建国几百年,无论匈奴、康居、大月氏(贵霜)都没能打垮他们,他怎么可能好好的国王不当,去臣服于华朝,当一个臣子么?
别的不说,现在他当国王,能与华朝皇帝张循平起平坐一起把酒言欢。等他臣服华朝后,哪怕华朝给他一个州长的职位干,地位也远远不如现在,州长和皇帝之间还隔着各部部长、内阁大臣呢!即使内阁大臣,也不过是张循的臣子而已。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所以,乌昊靡装作没听懂张循的话,只是附和称丝绸之路对大家都有好处,乌孙国一定会保护丝绸之路的安全。如遇外敌入侵,则可以联合出击,保护丝绸之路云云。
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其中的敷衍与推诿却难以掩饰。
张循自然听出了乌昊靡的言外之意,但他并没有立即反驳。他知道,乌孙国这么大的体量,确实不太可能主动归附,最后终究是要打一仗,才能打服乌昊靡的。
但乌昊靡不臣服,不代表其他人不臣服。因为乌昊靡是国王,而其他人则是臣民,甚至奴隶。随着张循的到来,那些对华朝心生向往的乌孙臣民开始悄悄试探、联系。
他们被张循的气度所折服,被华军的强盛所震慑,被华朝的繁荣所吸引,愿意成为华朝在乌孙国的内应。
张循同样通过系统挑选了一批人作为死忠内应,安插下来,等待今后双方开战的时候打乌孙国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内应有的是乌孙国的官员,有的是商人,还有的是普通的百姓。他们虽然身份各异,但都对华朝忠心耿耿,愿意为华朝的统一大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无论乌昊靡怎么挣扎,乌孙国最终都会成为华朝领土的一部分。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也是张循的坚定信念。他相信,终有一天,乌孙国会成为华朝领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