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李顺天关禁闭,已经过去了本个月,这半个月,连李顺天的书童都被赶走了,李顺天开启了绝食抗议,这可让李傲的母亲,李顺天的奶奶,愁坏了,她也一病不起。 李傲穿过前院,来到母亲的病榻前,老夫人用手指着李敖脑门,抱怨连连:你真得要饿死我孙子吗? 你让我怎么去下面,跟你爸爸交代呀?老夫人气得痰迷了心,她气息也变得粗重,她张大嘴巴,想要呼吸更多的氧气。 李傲赶忙上前用手去抚了抚老夫人的后背,老夫人好几秒才恢复过来,脸上潮红起了一片,李傲见老夫人好转了,脸上神色稍微放松下来,他想起李顺天,头两侧有些胀痛。 他用右手轻轻按压了一下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母亲,你放宽心,不会让他饿死。 老夫人不肯善罢甘休,她用手锤着李傲的胸口,你把他放出来吧,这样下去,他受不了。 李傲面色一冷,硬下心冷眼道:母亲,顺天是我的儿子,你别再插手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就径直走出了屋子。 老夫人安静地久久盯着李傲的背影,却没有发火了。这时,从侧间走出李傲的夫人姚氏,她小声轻叹道:看样子,老爷是狠下心了。 老夫人突然想开了似地笑了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了,相关也管不了了。 姚氏咬了咬下唇,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母亲,你, 算了,你退下吧,老夫人摇了摇手,转身躺下说,我想休息一下。然后就背对着自己的儿媳。 姚氏对着老夫人的背影行完礼,就徐徐地轻手轻脚离开;门外等着着下人有事通报,她听完脸色一变,直接就去了正厅。 石柏还在屋内盯着李顺天撒泼,阻止他继续伤害下人,就听到门外有嬷嬷叫他的名字。 他带着屋内其他人一起到屋外,那些下人,对石柏说了几句感谢,旁边站着的嬷嬷就让他们赶紧离开。那个人是姚氏手下的管事嬷嬷,大家都叫她碧翠嬷嬷。 石柏认得她,当初也是她将其带进李府,碧翠嬷嬷问了几句李顺天,石柏如实回复了。 看得出来碧翠,也是很关心李顺天,她对石柏说,夫人在大厅等你,你快去吧。 石柏回了一句好,然后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李顺天所在的房门,碧翠嬷嬷催促他过去,石柏只好向大厅走去。 碧翠嬷嬷也跟在石柏身后,两人很快就到了前厅。 除了姚氏,还有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站在正厅,碧翠嬷嬷走到了姚氏旁边候着,那女子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有陌生男子来了,赶忙将眼眶中的泪水擦掉。 姚氏心想,这女子梨花带雨,是个狐媚子,于是,她就问道:你说,要我儿怎么负责呢?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把你招进府当个丫头,倒是可以。姚氏看着女子眼眶里又有泪水打转,忍不住轻声啜泣,便觉得好消极了,她轻蔑一笑问。 你既然这么爱我的儿子,怎么不愿意做个丫头照顾他,姚氏说完,石柏眉头一皱,觉得女人对付女人真真刻薄得很。 姚氏也没忘记正事,她对着石柏吩咐,从今个起,你就搬到个地儿,说着指了指那个女子,那地方给她住。 石柏点了点头,那女子惊恐道:夫人,这是让苗儿,以后怎么做人,苗儿还不如直接死在这里。 边说着她身体往下一倒,恨不得哭晕过去,这时,也就顾不得有旁人在场,满脸涕泗横流。 石柏不由得想起了青梅,她不是这般纠缠撒泼的女人,她清冷如寒冬腊月里飘下的雪花,她的气质淡如菊花。 但是石柏却能看透她,她面热心冷,骨子里薄情而冷漠,可以舍弃了那些别人看重的情爱或欲望,她更看重血脉相连的责任与承诺。 就算她自以为那样深爱着自己,却也最终屈服于现实,她和自己太像了,有时候,石柏会想,若是世界上存在这另一个性别的自己,那就应该是青梅。 石柏知道,青梅的爱是有条件的,她不会无条件地等待自己归来,她只会放弃自己,然后给自己扣上个负心薄情的罪名。 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他害怕她的爱,他只想离开,将自己对她的爱,深深地埋葬在那些回忆之中。 眼前这个苗儿,她很聪明,石柏从她身上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偏要装作柔弱不堪的模样,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姚氏也不是善茬,她欲结束面前的闹剧,于是她对旁边的碧翠试了一个眼神,碧翠便向着石柏走来。 她弯着腰在石柏耳边轻声道:把这女子扔出城去。收拾一顿,别让夫人再看见她。 石柏听到此话,心中有点火,面上却不显,于是,当着她们的面,他直接将地上的苗儿拦腰一提扛在肩膀上。 苗儿大惊失色,哭喊着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早已注定的命运之网,人也被石柏带离了李家大院。 石柏出了门,门前已经备好了马,他将苗儿横放于马鞍山,然后骑着马,就往城外赶去。 苗儿刚开始还挣扎,等上了马,她就不哭了,她说,巅得头疼,石柏就将马绳拉住,稍微停了一下,将其扶正,苗儿就坐在他前面。 她看着所有的景象都在后退,她癫狂大笑了起来,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笑着笑着眼泪也继续顺着脸庞流淌到风中。 石柏感受到一点点泪滴顺着风落在自己的眼中,嘴里,带着不甘与对失败的懊悔,这时候,或许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扮演什么角色。 策马奔腾,两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偏僻的郊外,此处处于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