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很快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毫无疑问,程灵珊在怀疑他太监的真实性,这下瞒不住了。
“你……”程灵珊惊讶的看着李呈,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最后蹦出一句:“要对我师妹负责。”
赵蕊听着脸都红到了脖子,她初经人事的状态又岂能逃过程灵珊的眼睛,哪怕程灵珊的眼神不好使。
“咳,那是那是。哦对了,显微镜已制好,请程医仙一观。”李呈忙道。
本来他并不打算今天拿出来,但是程灵珊都把他的秘密捅破了,总得封口不是。那就上大餐,可不能让这娘们到处乱说,
果然,程灵珊一听大喜过望,什么负不负责太不太监的,她都忘记了。
“这便是显微镜?”
程灵珊看到李呈拿出来一个铁架子,好奇的上前观瞧。
“不错。”李呈调好焦距,便示意程灵珊来看。
显微镜并不难制,只不过受限于技术原因,没有办法做得太精细,还需打磨。现在这台最大也就五百倍左右,勉强能看见细菌,只能见到针尖大小的细菌在蠕动。
没办法,牛都吹出去了,要是看不见细菌,那如何交待?
勉强应付吧。
只不过对于李呈来说是勉强,但对于程灵珊而言,就是颠覆认知了。
“这……这如何可能?”
程灵珊看着显微镜中呈现出来的景像,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琉璃片上不过是一滴水罢了,为何她看到的内容完全不同?里面竟有一些小虫,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便是显微镜?也太神奇了吧!
她还不相信,觉得李呈在欺骗她,特意将那滴水给换了,换了别的物件,看过之后更是让她目瞪口呆。
居然是真的!
李呈之前和她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因为放大镜的存在,她并不怀疑其言论。但是却没有想过会是如此震憾人心的效果,这真是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原来这看似洁净的水中竟有如此之多的小虫,她现在相信很多疾病是由这些小虫引起的说法了,毕竟此前虽有猜测,但却无法证实。
“此物,真神了!”
程灵珊激动不已,有了这显微镜,她的医术一定会有质的突破,李呈简直就是她第二个师父。
所以她二话不说,当即就要朝李呈跪下。
“别别别。”李呈连忙将她扶起,道:“程医仙行如此大礼,本皇子可受不起。程医仙行医济世,功在千秋,本皇子不过搞点小玩意,不值一提。”
“殿下这显微镜才称得上是功在千秋,若世人因此少些疾痛,皆应向殿下跪拜才是,又如何受不起?”
程灵珊言辞激动得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一双小手正被李呈紧紧的握住。
“程医仙千万别这么说,只要能帮到你,帮到百姓,本皇子自是肝脑涂地。”
“殿下……”
程灵珊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位皇子,这样为国为民胸怀天下的人物,竟不是太子,宁国皇帝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此时她突然惊觉自己与李呈双手互握,双目互视,这也太暧昧了吧?
当下忙将手抽开,脸上顿时通红。
此前只当李呈是太监也就罢了,如今李呈的谎言被戳破,并非太监,那就不一样了。
虽说程灵珊行医治病,很多时候也不会太避嫌,但是工作归工作,生活中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与男子如此暧昧,那也是首次。
此刻她心跳得巨快,回头一看,只见赵蕊正冲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更是惊慌失措,无地自容。
“医馆尚有要务,我……我先走了。”
程灵珊慌忙逃掉了。
“程医仙,回头我会将显微镜送去医馆。”李呈高声道,也不知道程灵珊听到没有。
“想不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师姐,也会有如此一面。”赵蕊不禁感叹。
“你和她很熟?”
“倒是没见过几次。”赵蕊摇头,道:“只听师父提过,身为女子,能人所不能,且受世人敬仰,乃我之楷模。”
“你师父是做什么的?”李呈突然问道。
赵蕊一愣,随后低头道:“师父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我已是很久没见过她老人家了。”
李呈有些失望,赵蕊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没关系,关于赵蕊有几斤几两,回头一试便知。
当然了,李呈也不会抱什么希望,总不可能她是第二个青雀吧,那就离谱了。
……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的粮商们陆续返程了。
但无一例外,脸上全然没有失落的情绪,而是一脸期盼。甚至那些江州的士绅,还特意跑来将军府与李呈告别。
“哈哈,殿下不必亲送,若是凉州再缺粮,知会我等便是,定会为殿下排忧解难。”
士绅们一个个热情得跟什么似的,似乎忘了昨日还在怒斥李呈卑鄙无耻。
“好说好说,今次时间仓促,招待不周,下次再来,本皇子定设宴款待诸位。”李呈也是相当客气。
这些士绅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但对李呈而言,那可是宝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