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阿莺已经吃不下饭了,她将食物全部留给了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是太饿,这才让她有力气全力跑。 此时天还没亮,春艳楼里人很少,在这样的行动中,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好像在很久以前,她接受过比这严苛百倍的训练,她从这里逃出轻而易举。 大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看见她的装扮,闻见她身上的气息,都不由皱起眉头,甚至恶语相向: “好臭啊!这是几个月没洗澡啊?” “穿的这么不正经!怕不是从妓院里跑出来的!” “简直有伤风化!” “这抱的是什么啊?被子吗?” ……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不为所动,她顺了一瓶酒和一包火柴,拼命地跑着,哪怕脚底被磨出血,被尖锐物插进脚里也不停下。 好不容易跑到一个没人又宽敞的地方,她将酒倒在布上,划了一下火柴,将火柴扔在上面。 霎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剧烈运动和高温下,她左边的肩膀上面竟然出现了一条银色的麒麟纹身! 看到这个麒麟,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抓住。 “这小贱人在这里!她竟然敢装病!抓活的!拖回去好好调教一下!”春艳楼的老鸨也来了。 “是!”一群拿着棍子的壮汉一起吼道冲了上来。 玄鹤根据肌肉记忆勉强躲过了几个人的攻击,但是越打她越熟练,竟然隐隐占了上风。 最后她又想起了什么,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无端长了一大端,她的速度更快了,明明棍子打中了她,却被她卸了力,打在身上软绵绵的。 手刀砍向壮汉们的后颈,壮汉们立刻晕倒。老鸨一看情况不对,想逃跑,不料没跑几步玄鹤就出现在她面前。 “玄鹤!玄鹤!放过妈妈吧!妈妈只是想让你回去啊!白莺得了这种病就救不活了!” “阿莺。”玄鹤低声喃喃了一句,发丘指狠狠地戳向了老鸨的尾椎骨,老鸨惨叫了一声,接着倒地不起。 玄鹤看到火渐渐灭了,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了,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口发堵,“永别了,阿莺。” 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银色麒麟纹身在不久后就消失了,街上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原因仅仅因为她从青楼逃出来,穿着不检点,甚至有自以为良家妇女的人朝她丢烂叶子,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莺不在了。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齐铁嘴一看到玄鹤就觉得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掐指一算,不妙,这卦算下去得坏了规矩。(齐铁嘴祖训中有不算身纹麒麟纹身之人) 但一看这女人就有武功底子,估计还不赖,那女人也注意到了他,缓缓向他走来,哎呦,求之不得! “能算命吗?” “能能能!当然能!”齐铁嘴掐指一算,有名堂。 玄鹤说出了年雅莺的生辰八字。 “这人应该染病死了,刚死没多久,命有贵人,可惜了。” “红官可真是我的贵人!”玄鹤下意识地想起这句话。 “红官在哪里?”玄鹤问道。 “找二爷干嘛?” “红官在哪里?” 齐铁嘴掐指一算,情况不妙,这下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再掐指一算,这女人什么情况?! 浓郁的血煞之气与极致的祥瑞之气护身,这两种气不应该不能共存吗?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到底是谁?! 但下一秒,女人的两根奇长的手指指向齐铁嘴咽喉,“红官在哪里!” 齐铁嘴明显也注意到了那两根奇长的发丘指,他只在张大佛爷的亲兵团“张家军”的手上见过,但那女人的手指是他见过最长的!
算命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