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现在东郡还有哪支部队,能来濮阳城找我们的麻烦?
况且不出意外的话,张辽的骁骑营此时已经快要到濮阳了,后续高顺曹性也会在今日之内和我们汇合,到那时就没有兵力不足的问题了。”
于是乐进得令,只留下一百多士卒留在州府内守卫陆渊,照看伤员,其余先登营全在校场集结,将俘虏死死盯住。
辰时刚过,陆渊便得到了好消息,张辽果然不负众望,带着骁骑营按时押送刘岱到来。
之所以留着刘岱的性命,就是因为他目前还是朝廷册封的兖州刺史。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陆渊名义上只是国师将军,没有办法在濮阳城发号施令,东郡其余诸县也绝对不会听他的,但是有了刘岱就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陆渊现在玩的,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青春低配版本——抓一个刺史过来号令兖州。
因为陆渊需要的只是一个在公文上盖章的人形印章机,所以不可能容许刘岱将自己的亲兵部曲带进濮阳城。
毕竟一千人再少也是兵,有了兖州刺史这个一州之长的名头,想要在东郡拉起一只人数上匹敌天道军的队伍还是很容易的。
否则历史上的十八路诸侯,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就在酸枣城下聚集了十几万的兵力?
当然,匆忙召集的士兵,战斗力多少有些堪忧便是了。
现在刘岱彻底变成孤家寡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有了陆渊的压制,他即便是刺史,想要重新培植势力,没有几个月是完不成的。
有这几个月的时间,陆渊便能靠着刘岱刺史的名头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先找个人给自己背锅。
陆渊是在北城墙上见到刘岱的。
此时的刘岱被捆的像个粽子,让两个骁骑营的士兵压上城头。
陆渊假惺惺的惊讶到:“哎呀!让你们请人过来,怎么绑人过来了?如何将刘刺史绑的这样紧,快松绑快松绑!”
张辽陪着陆渊演戏:“权是刘刺史不肯过来想见,末将无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
陆渊一把捉住刘岱刚刚被松开的胳膊,说到:“刘刺史,手下的军汉都是粗人,怪我没把话说清楚,得罪了!”
刘岱此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要骂人,又怕自己如今人在屋檐下,把陆渊惹恼了他是真敢砍人,想要忍了,可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末了只好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
刘岱:“鄙人命大,若是换个八字不硬的人来,被陆将军如此邀请,怕是便死在半道上了!”
陆渊:“岂能如此?便是刘刺史麾下的人都死绝了,刘刺史也绝对会毫发无伤,这是文远给我保证过的。”
刘岱终于忍无可忍:“陆渊!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做事如何这般歹毒?我刘岱自问平时与你无冤无仇,如何派兵截杀我的部曲?”
陆渊一脸无辜的飙演技:“刘刺史,你莫不是误会了?截杀你部曲的,乃是桥瑁麾下的部队,我是派文远带着骑兵和刘刺史汇合,这才赶上战事,救了刘刺史一命,你说对不对啊文远?”
张辽:“确实如此,我亲眼看见桥瑁军截杀刘刺史,立刻率兵救援。”
刘岱此时嘴唇已经气的发紫了,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陆渊,你你你的结巴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渊趁着刘岱怒火攻心的当口,继续编故事。
“刘刺史,今夜之事,你未知全貌,且听我跟你细细道来。
那桥瑁素来对刘刺史有怨恨,故而派出部队截杀你,万幸文远带兵就在附近,因此将刘刺史解救。
桥瑁如此倒行逆施,竟敢公然谋杀上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奉董相国军令,来东郡征讨桥瑁,更是义不容辞,于是当夜便率军攻城,占领濮阳,然后请刘刺史进城主持大局。
刘刺史怨恨桥瑁,便即刻下令将此寮当街处斩,并将此事一并汇报给朝廷。
刘刺史,昨夜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
话说完,陆渊便拍了拍手,示意早已等候多时的一个小校上前,将一个木盒子送到了刘岱面前。
那小校也不说话,只是当着刘岱的面打开盒子,里面不出所料的装着桥瑁的人头。
刘岱看见仇敌的首级,心中却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相反,他遍体生寒。
按照陆渊所说的,这桥瑁的死,可是要算在他刘岱头上的!
陆渊又问了一遍:“昨夜的事情,刘刺史可听明白了?”
刘岱:“不,不是这样的!那桥瑁是你陆渊杀的,我的部曲也是你陆渊杀的,你这厮颠倒黑白,不怕遭报应么?”
陆渊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看来刘刺史还不明白呀,哎那个谁,你帮忙把刘刺史的靴子脱了!”
压着刘岱的小校二话不说,一个顺手便将刘岱抄起放翻在地,然后将刘岱右脚的靴子扯了下来。
陆渊对身边的典韦说:“奉昭,你亲自动手吧。你经验多,应该能切的好看一点。”
典韦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把他平时当飞镖用的小戟,根本不理刘岱的哀嚎怒骂,抓住刘岱右脚的脚脖子,然后将小戟的刃口贴在刘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