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挺开心的,然而有人不开心。
毕竟你岁月静好的时候,总有人该负重前行。
悲催的买酒五人组此时就不开心。
因为他们被陆渊罚去荒林附近担任警戒任务。
看着营地里热闹的氛围,只被分到了半只狗腿的伍长对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兄出离的愤怒了。
“都怨你们几个杀才,非要嘴馋偷将军的酒,赏钱没有了,人家吃肉我们还得站岗!”
然而手下的杀才也不怕他,虽说伍长也算个小官,但这两三年的也都混熟了,没人拿他当个干部,当时就有人回怼:“伍长你这话也忒不像人,偷酒的时候偏你喝的最多,反而还抱怨我等了?”
气的伍长作势要用手里的半只狗腿敲他的赖疤头,然而想想还是舍不得,只好又吃了一口肉,看着眼前的荒林发呆。
在他看来,这边营地里人声鼎沸,又是火光又是刀枪的,林子里的野兽哪里赶出来找死,将军让他们执勤放哨是假,略施惩戒才是真的。
恐怕这一次过后,敢偷喝将军酒的人都不多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昏暗的林子里,还真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盯着他们……
陆渊没有喝酒,张辽也没有喝,两个人围着一处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篝火上烤着一只小羊。
张辽出身边塞,早年在草原闯荡,烤肉的手艺多少学了一点,那小羊被张辽烤的两面金黄酥脆,皮下的油脂在火焰上滋滋作响。
张辽用小刀割羊肉,两人沾着粗盐,一人一口随意的吃着。
羊肉原汁原味的鲜香固然美味,可惜没有别的香料陪衬味道,粗盐里还有酸涩味,对于陆渊来说算不上很好吃,但是对于张辽和其他将士而言,这已经能算是近来最美味的一餐了。
欢快的氛围被树林那边的几声惊呼破坏了,众人意识到是放哨的几个人出了事,赶紧扔下手里的酒肉,抄起兵器便要应对情况。
只看到四个哨兵手持环首刀,背对着营地,一步一步的倒退过来,而他们的伍长此时已经被人劫持。
那人持一把手戟,用手戟的小枝挂住伍长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割开伍长的喉咙。
陆渊也放下羊肉,和张辽一起提着刀过来。
那人声音嘶哑,看着眼前五十多精锐的将士,竟然没有一丝惧色:“敢问你们谁是官长?”
陆渊:“我乃国师将军陆渊,敢问这位壮士,因何挟持我的部下?”
那人微微颔首施礼,回复道:“某与将军并无仇怨,只是想来讨杯酒喝,但恐将军不喜,因而出此下策,劫了将军的哨兵,还望将军恕罪。”
陆渊厉声道:“壮士,你若是以礼来访,好酒好菜,我自然招待,然而我天道军自有军法,凡挟持人质要挟者,一律不允。我若是给你酒饭,岂非被你要挟得逞么?”
被挟持的伍长也颇为硬气的叫道:“将军,我被挟持自是技不如人,合该死了,将军莫要为了小人坏了军中法度。让这厮把我杀了,弟兄们乱刀砍死此贼!”
陆渊心说你戏还挺多的,真让他把你杀了,我便坏事了懂不懂?
那人似乎也自知理亏,强自争辩道:“我未曾伤人,无有恶意也!”
陆渊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那人的说辞,然后便说:“你若是真没有歹念,可把人质放了,咱们在做计较。”
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戟,用力往伍长背后一推,算是放人了。
陆渊:“敢问壮士姓名?”
那人有些支支吾吾,低着脑袋半天没有作答。
陆渊:“有道是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壮士如何连姓名都不敢言语?”
那人一咬牙一跺脚,便说道:“某便是典韦,将军可是来抓捕我的?”
果然是典韦没错了,看来陆渊这一波愿者上钩的计谋确实有效。
此时陆渊才有空打量典韦的形象。
令陆渊惊讶的是,和传统印象里,典韦那种高大雄壮,腰大十围的形象不同,真实的典韦身材竟然有一些瘦削。
他面色蜡黄,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身高却极为高大,四肢异于常人的长,配合上瘦削的体型,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豹子。
陆渊没有正面回答典韦的问题,反而说到:“壮士可敢与我赌斗么?”
典韦:“将军要赌什么?”
陆渊:“早就听闻典壮士悍勇,然而百闻不如一见,天底下盛名之士颇多,然而多是名不副实者。
我军中大将张辽张文远,也曾威震洛阳,壮士可敢与他相较?若是壮士能在文远手下撑过二十回合,便算你赢,我营中酒肉,全凭壮士享用。
若是壮士撑不过二十回合,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回林子里去,休要搅了将士们的雅兴。”
典韦看着陆渊身边白面长须的大将,情知对方武艺不弱,然而并没有丝毫惧色,说道:“也好,权当让将军看看某的本事。”
张辽并不多话,看见典韦手上只有一把手戟,也不用长兵欺人,只是从腰间抽出陆渊赠与他的弯刀,走到典韦面前。
“雁门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