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伤浅浅的笑着,还是固执的要给陆渊穿上防刺服:“比起现在的我,还是你更需要它吧?”
陆渊:“什么需要不需要的,送你的便是送你了,哪有大男人把送出去的礼物要回去的道理?”
说着陆渊按住了赵无伤羊脂玉一般的肩膀:“你一天天的,少想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又担心我嫌弃你贪心?都说了无数遍了……”
赵无伤眼睛亮亮的,看着陆渊,然后把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在陆渊的嘴唇上,示意陆渊少啰嗦。
赵无伤:“不是的。”
陆渊疑惑的看着她。
赵无伤:“不是怕你嫌弃。你说不嫌弃我,我都信了。”
陆渊:“那你这是?”
赵无伤:“我不怕了呀!”
赵无伤想了想,又说到:“我是说,昨天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我觉得,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能不怕了。
我在家里,这衣服除了让我安心,别无他用。
然而你现在在军营里效力,少不得上战场,我不希望因为你宠我,让自己受伤。”
这下陆渊听懂了。
昨天之前,赵无伤更多的是恐惧,所以她更考虑自己的感受。
然而今天,她的身份不同了,之前对过去的恐惧也不再重要,她更关心的事陆渊的安危。
这是真正成为了一家人之后,才会有的感受。
陆渊理解了这一点,便不再阻止赵无伤为他更衣,然而那场面毕竟有些太刺激,赵无伤身上可没穿衣服。
初经人事的少女赤身为自己穿衣服,这场景可太上头了,陆渊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万的克制力才勉强顶住了二弟给自己上的压力。
穿好了衣服盔甲,洗漱完毕,陆渊又在宅子了安排了一些家事,这些事情平时都是赵无伤管理,不过陆渊想让她好好休息,便一并处理了,顺便吩咐府上的丫鬟给赵无伤送饭。
现在在陆渊府上工作的宦官宫女,基本上之前都是赵忠的亲信,其中大部分人都清楚赵无伤女儿身的秘密。
所以他们看见府上两位主家在一间卧室里睡了一整天,也并不惊讶,反而个个面带喜色,老远看见陆渊,都要道一声喜。
他们没被袁隗的士大夫集团按照十常侍余党诛杀,便已经是侥幸逃生。
现在也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靠着赵无伤的关系才在陆渊府上谋得了如此好的差事。
他们最害怕的便是陆渊那一天突然娶回一个当家主母,那赵无伤自然是没有理由继续待在陆府,他们便也没有了稳定的依靠了。
所以他们当然是无比希望自己现在的小主,能真正成为这间宅邸的女主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便名正言顺了。
所以此时他们给陆渊道喜,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陆渊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叫来府上的管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此前一直在赵忠身边负责祖孙二人的起居,赵无伤管他叫多爷,陆渊便也跟着赵无伤这么称呼他。
“多爷,一会儿劳烦您去账房拿些钱财出来,今天人人给我道喜,我这当主家的也不能局气不是?”
老宦官也一脸喜色,这便是要给赏钱了,人人有份:“敢问仙师,老奴支取多少合适?”
陆渊:“府上无论男女老幼,每人赏一贯钱,多爷您拿两份。”
老宦官笑着打趣到:“如此一来,小主又要埋怨仙师乱花钱了!”
陆渊也笑了:“您家小主,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床呢。多爷莫要担心,只管发钱!”
老宦官:“如此,老奴代府上几十口子谢过仙师了,只是老奴多嘴,想问一句,仙师准备何时与小主完婚啊,老奴也好早做准备。”
陆渊理解他们迫切看到赵无伤嫁给陆渊的心情,然而这事情陆渊现在也不好说死,只能说一句:“便是快了,多爷要是等不及,现在亦可以做准备了。”
多爷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仙师,您别怪老奴多嘴,老奴如今活了五十多个年头,这宫廷里杀来杀去的事情,也见得多了。
小主一心想给赵常侍报仇,然而那袁家四世三公,岂是能随便杀的?老奴就想,活人怎么也比死人重要啊,仙师莫要想着报仇,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多爷能说这话,看来确实是把他陆渊当成自己人了,陆渊也不好跟他说太多,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渊:“多爷放心,我自然是量力而行,您不信我,还不信你家小主的眼光么?”
多爷一张老脸变成了蔫茄子,他就是不放心赵无伤那个傻丫头,才过来跟你陆渊嘱咐的啊。
可惜老太监不知道的是,他所恐惧的袁太傅,此时的脖子上已经被套上了绞索……
陆渊踏着傍晚的云霞走进了董卓的军营,此时军营里晚饭都吃完了。
董卓肥硕的身体靠在一张胡床上假寐,吕布此时正在扮演尽孝心的义子,手里按着长剑守护着打盹的董卓。
陆渊一进营帐便看见如此父慈子孝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
董卓本来也没睡,听见陆渊进来,立刻翻身做起来:“岳峙!好生悠闲!傍晚才来军营,不怕我治你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