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好事?我刚才是口嗨的啊少女,你这就把自己随便卖出去了?
“无伤姑娘所求之事,恐怕不容易吧?”
“我想要袁家死。”
陆渊沉思片刻,觉得赵无伤这事要是打个五折,自己还真有办法办得到。
比如这次十常侍动乱的幕后黑手,袁绍的叔叔袁傀,不久之后就会因为和董卓争权而死。
而陆渊自己本来也是要趁着董卓专权,无人可用的时机争取政治资源,以图之后的乱局之中有上牌桌的本钱。
也就是说,袁傀也是陆渊目前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于是陆渊说道:“袁家是个庞然大物,你想要连根拔起,现在看来,全无可能。
我只能答应你,如果有机会,除掉袁傀,帮你报仇。”
本来赵无伤就是病急乱投医,她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对付袁家,她也不怎么相信一个道士能把四世三公的袁家人怎么样。
然而陆渊竟然真的答应了……
无论是不是在骗她,他真的答应了啊。
对于一个哀莫大于心死,了无希望的人而言,她原因用她现在的一切去换一个不怎么可靠的希望。
赵无伤收起了匕首,悄声走到陆渊身后,抱住了他。
温香软玉贴在后背上,陆渊自诩为铁打的汉子,三魂六魄也爽飞了一半。
赵无伤的手如同蜿蜒的玉蛇,从陆渊的后背滑入陆渊的胸前,将哪一方玉玺放在陆渊怀里。
她轻声在陆渊耳边吹气:“玉玺现在是仙师的了,算是定钱,至于小女子,等仙师完成诺言,再来收尾款吧。”
说着松开了陆渊,如同蝴蝶一样飘着跑去给马喂草料了……
这狐狸精,简直就是妲己转世……
若不是现在兵荒马乱,陆渊心里揣着大事,这美人关自己高低是过不去了。
那边赵无伤倒是神色如常,反而问陆渊:“仙师若真靠着这方玉玺得了天下,可有什么打算吗?”
陆渊即刻回答:“我想要这天下,再无宦官。”
赵无伤冷哼一声:“果然,陆仙师也和那些世家大族一般,看不起宦官么?”
“无伤姑娘误会了。我不是看不起宦官,而是觉得,这天下无论贵贱高低,都是一般无二的人。
既然都是人,就不该因为别人的私欲,再受宫刑的残害。”
赵无伤表情惊讶的看着陆渊,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陆渊会给她这样一个答案。
或许把玉玺交给他,是一个并不糟糕的决定。
她发现自己真的开始认同眼前这个奇怪的道士了,虽然他很有可能只是耍嘴皮子的功夫厉害。
……
洛阳城西,显阳苑附近的官道上,一小队骑兵正在搜索前进。
他们是董卓帐下西凉军的斥候,此时他们一遍执行探路的任务,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将军也忒会差遣人,这天还没亮呢,指使爷们儿跑了上百里路!”
“你小子怕是想吃军棍了?董将军也是你敢随便议论的?”
“咱们这可是去京城赚功名嘞,你们这群入娘贼还不警醒着点?”
“罢么!什么好事轮得到咱们西凉的边军?
等你进了洛阳城,莫说功名,想去皇宫的茅厕刮点肥,人家怕都不给你留!”
一群军汉路上说说笑笑,倒也驱散了困倦,然而队正的一声历喝却让众人登时紧张了起来。
“什么人?”
只见前路侧漆黑的树林里,突然燃起一溜火光,一个竹筒似的东西被扔了出来。
接着就是两声震耳的爆炸声响。
静夜里突如其来的炸雷瞬间惊了斥候们的战马。
汉末的军马哪里听过这种硬币粗的二踢脚的动静?整个小队顿时人仰马翻。
万幸能出来当斥候的都是军中精锐,他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战马,然而阵型却已经彻底乱了。
队正看见这种情况,知道若是此时有敌军袭击,他们凶多吉少。
然而万幸的是在路边树林里埋伏的并不是敌军,而是转出来一个身着黄袍,体型微胖的道士,骑着马在路中间微微欠身施礼
“诸位受惊了。”
那队正此时又惊又怒,然而对面那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善茬,摸不清底细,手段又吓人,直接砍杀过去怕有不妥。
拔出直刀来喝问陆渊:“兀那道士,你使得什么妖法,敢惊扰我等行军?你可知这是死罪么?”
“贫道陆渊,刚从洛阳北宫出来,正有大事需找你们将军相商,故而使些小手段,让诸位壮士驻足,若有得罪,还望赎罪则个。”
“你知道我等是哪位将军麾下?”
“尔等乃是并州牧董公仲颖麾下西凉军,是也不是?”
那队正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这道士果是个能掐会算的!”
陆渊哪里会算命,他这个道士就是蒙人玩的,他能猜对不是靠玄学,是靠历史学。
史书上写了董卓为了赶上十常侍之乱,一夜行军百里,天快亮了才走到显阳苑附近。
陆渊从上东门出城,绕着阳渠跑了半个北城,才转道西面,就是为了堵董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