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母娘娘这四个字,客栈内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肃然,甚至有人双手合十,默念道:“地母娘娘万安。”
林逸不由得感到好奇,看着那端盘的小二问道:“这地母娘娘是附近供奉的野神吗?”
似乎是觉得他对地母娘娘不敬,那店小二皱眉道:“客官,地母娘娘可不是野神,她乃是皇天后土在人间的化身。”
“咱们只要诚心叩拜,娘娘听见我们声音,就会赐福。”
“上个月老周家的儿子得了肺痨,就是有地母娘娘的赐福才活下来的。”
“有这么神吗?”林逸隐隐觉得这个地母娘娘有问题。
魔门横行天下的时候,有时也会用一些来历不明的野神编造神迹,收买人心以图颠覆天下。
这所谓的地母娘娘,恐怕也是这一种。
他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向店小二招手道:“小二哥,这地母娘娘在哪里,我也想让她保佑我科举高中。”
店小二接过银子,用手指在桌上划开两条道。
“客官,你们从客栈出去往左走,走过两天道,左边就是那地母娘娘庙。”
“多谢小二哥了!”
林逸笑着起身,向赵婵三人使了个眼色,就从客栈大门走了出去。
“殿下,你怀疑这地母娘娘庙有问题吗?”赵婵追到他身前问。
林逸点头道:“魔门中人行事,大多跟这些野神脱不了干系。”
身后,萧远也跟着道:“殿下说的不错,说不定这庙里的供香中就藏着惑神香,咱们去庙里好好找找!”
四人商议完毕,就从客栈门口离开,来到地母娘娘庙门前
地母庙不大,只有寻常人家院子大小,庙内供奉着一尊两人高的青铜神像,那神像前烟雾缭绕,仿佛是给神像遮了一张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
在神像前,竟是跪满了上百人,他们把神像前的空间占满,让林逸几人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庙门附近,正安详的端坐一名穿着褐色布衣的庙祝,他满头银发面色苍老,可身子却很矫健,像个年轻人一样脚步轻便的走上来,打量着林逸几人道:“几位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地母娘娘庙吗?”
这老人身上没有任何真气痕迹,可林逸却隐隐感觉此人修为极高。
他一边打量着老庙祝,一边往神像前张望,在看到每人手里捧着的黑色线香,不由得心中一动,向那老庙祝拱手道:“我们三人即将科考,听说这里的地母娘娘很是灵验,就想来上一注香,希望地母娘娘能保佑我们高中。”
老庙祝微躬着身子把他们引进去,给他们每人手上递过去三支黑香点燃,让他们在离神像最近的位置叩拜。
那黑香的气味类似檀香,闻着让人神清气爽,看起来不像是所谓的惑神香,林逸眯着眼往周围扫视一圈,发现他们捧着的也是这种黑香。
是我猜错了吗,林逸眼前微异,却是没有从香台前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他握着香俯身拜了拜,就把那三根黑香插在香炉中。
四人从地母娘娘庙走出,赵婵和刘贺特意绕着庙内绕了一圈,却是没有闻到任何惑神香的香味。
萧远跟几位香客攀谈后,就摇头道:“殿下,我问了在这里上香的香客,昨日庙内也用的是这种气味的黑香,看来这地母娘娘庙跟魔门凶人无关。”
“既然这里找不到线索,那我们就先离开吧。”
林逸隐隐感觉那老庙祝不是普通人,可眼下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就只能作罢。
他们从庙门离开,回到了那间春风楼客栈。
刚一进门,就见几名刑部捕快叉开双腿,端坐在大堂内,而店里的掌柜伙计,都面色如土色跪在地上。
“大人,真是冤枉啊,小老儿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修为在身,怎么可能牵扯到侯府命案上啊,您就是借我十个脑袋也不敢啊!”
那穿着红衣捕头的捕快眼一横,重重拍桌道:“昨日在命案发生前一个时辰,你店里的伙计往安阳侯府送酒,在里面逗留了一刻钟。”
“依本官所看,分明是你的伙计在酒水中下毒,让侯府上下中毒麻痹,你再趁机让魔教凶人杀了他们!”
听到这话,那掌柜更是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急声道:“大人,咱们把酒送过去,侯府内厨会有人检查的,在下根本不可能让侯府上下中毒的啊!”
“哼,说不定是你的毒无色无味,恰好避过内厨那人的感知,才让你得了手。”
那刑部捕头起身,神色不耐道:“总之,昨日午时以后,只有你们酒楼有人进出过侯府,所以你们的嫌疑最大。”
他话音一顿,朝左右摆手道:“把他们带走,押到刑部诏狱审问,我看他们是招还是不招?”
铿锵声响,那几名捕快起身,踢飞身前的椅子,就大步流星的踏到掌柜和小二身上,一手用刀架在他们脖子前,另一只手提着他们后颈,像是拎着鸡脖子似的把他们拎起。
“不,大人饶命啊!”掌柜的几人都吓得近乎晕眩过去。
刑部诏狱,乃是审问重犯的地方,只要进入诏狱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的。
在一旁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