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燃着熊熊大火的县衙,满脸横肉坐在一起。
“你们是疯的吗?都干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救火。”
那人说道,众人见县丞回来了也就硬气了起来,于是纷纷拿起了一旁的水桶,准备救火,叶尘也正是在此时缓缓朝着那县丞走去。
叶尘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木桶狠狠的扎了下去,瞬间那桶中的水顺着破碎的缝隙流了出来。
县丞看见叶尘满脸怒气,他用手指着叶尘大声骂道。
“就是你让我回来了是吗?你竟敢火烧县衙你难道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男人给我把他抓住。”
那县丞说几句话变要喘好几口气,叶尘眉头微微一蹙,那些流民们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而这县丞却过得这么舒爽,还真是讽刺,而这时候,叶尘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着那县丞脖子割去,一刹那,县丞目光冻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眼珠子往下看去,身子一点也不敢动,那匕首堪堪擦过他的脖颈,他能够感觉得到那股风,仿佛下一秒他便会血溅当场。
微风吹过一小缕的发丝被风卷了起来,落在了地上,旁边看戏的众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哪知道这毛头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
他心中愤怒至极,可是那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只要他动了一分一豪都有可能吃了小命。
叶尘微微挑眉,他用匕首在那大动脉上反复摩擦着,仿佛是在逗弄县丞。
县丞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他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位英雄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因为一件小事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说不定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对不对?我可是朝廷的,棺材若是你对我动了手,到时候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丢了自己的命,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露出一口大黄牙,叶尘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只是拿匕首就并未拿开。
叶尘嗤笑一声,“因为你丢了我的小命,你怕不是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就告诉你吧,我现在就在这里宰了你,你都拿我没办法,你倒是比你儿子要出息很多,他被我这般对待的时候,可是吓尿的裤子,你们两个还真是蛇鼠一窝,龙生龙凤生凤,野猪生野猪。”
叶尘说完这句话,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而那县丞却是满脸铁青。
这是羞辱,这绝对是羞辱吧!
在场也有一些人听到叶尘这么说,忍不住笑出的声音,但只是一瞬间而已。
叶尘也懒得在于他们多话,那熊熊大火已然将整个县丞府烧成了一片黑色的模样。
叶尘从自己的兜中掏出来了一块玉牌,他将那玉牌递到了县丞的眼前。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得?”
叶尘的语气格外轻松,而那肥胖的县丞在看见那玉牌的时候,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原以为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一时兴起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人身份竟如此厉害。
而他方才竟然对这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正如这人所说,他就算在这里宰了了自己,他也拿此人没有任何办法。
顿时那肥胖的县丞更加觉得放在自己脖颈间的那把匕首更加冰冷。
“你是赵相国的人?”
县丞语气中带着些许犹疑,叶尘嗤笑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匕首,他将那把匕首扔到了地上,似乎还颇有些嫌弃。
“是,现在你倒是认出来了。”
县丞目光微顿,立刻朝着叶尘跪了下去,此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惹的,那是赵相国的人能够有这块玉牌的,必然是赵相国身边的人才能够拥有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这样的大人物,旁边那些人见到现成这般模样也不由待制住脸上充斥着错愕,这一切仿佛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起来吧。”
叶尘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眼下你可还要把我关进大牢之中?”
叶尘淡淡开口,那人一听立刻吓的身子多坐了起来,他垂着头始终是一副伏小做低的模样
要知道这位县丞在城中可是作恶颇多,哪有过这样伏小做低的时候,那些流民们见到这一幕都不由瞪大了眼睛而站在人群中的瘦弱男人也是格外惊讶。
他原本以为叶尘当时说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本来还想着要过来能帮忙就帮忙一点,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帮忙,就是一个大人物。
不过光他身上气度不凡,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自然不会,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来大人你尊贵的身份。”
那男人用着一副破锣嗓子对着叶尘说道,刚刚分明还是凶神恶煞的眼下便变成这般鹌鹑的模样,叶尘觉得可笑至极。
“是吗?眼下是我有这块玉牌,如果我没有的话,那我今天恐怕已经被关进的大牢之中,我想问你城中这么多的流明,你为何安排的如此潦草朝廷上下发的银子去了哪里?为何不安顿这些流民?我再问你为何你会在赌场?”
叶尘几个问题问下来,那县丞只觉得自己额头冒着冷汗,一双腿已经忍不住的开始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