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盛，所以今年的科举不算数了，只留了殿试的人。

那人家肯定不干啊，最喜欢闹的还属读书人，所以大家一合计，直接就闹到了将军府，读书人是喜欢闹，但他们闹得肯定不会彻底，所以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士族的基础，通常闹起来会有人妥协。

所以这次消息一传出去，他们就开始了，根本不需要门阀的人去怂恿。

好巧不巧的就是这群落榜生也来到了将军府，他们是来吧吧报道的，人数甚至比对方还多，不过读书人比的不是人数，双方在将军府门前开始辩经。

这又吸引了大量的百姓围观，好家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将军府这地方位置不错，街道宽敞，来晚的百姓甚至挤不到前面去，所以后面的人又搬来桌子搭起高台，把整个街区都堵了，爱吃瓜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上不了桌的还在下面问：“到底咋回事啊？”

“是科举的考生，闹起来了，考上的和没考上的。”

“我知道，圣旨发布了，说是今年科举殿试以外的全都不算。”

“不算，凭什么啊？”

“对啊，所以他们不就闹了嘛，据说是将军府世子查了他们当中的人，几乎个个人品有问题，不适合当官，还在查呢，据说谁不服的，全都查一遍！”

圣旨的信息当然没那么少，就包括了后面这部分。

因为考核的疏忽，所以殿试以外的考生暂时不算数，当然不是全部，谁不服的，也可以到皇宫记录，让锦衣卫再查一遍，没问题也可以算。

就是一点，你们敢不敢让锦衣卫查？

只要有点理智的都不让查，因为很多人看出来了，这就是皇帝跟门阀在杠。

只要锦衣卫动手，没问题都能查出你的问题。

都不需要查什么太恶劣的事迹，人品不够当官就行了。

以前一些没人注意的事，只要摆出来说，那就是大问题。

还是那句话，有的事情不上称没四两重，上了秤千斤都不止。

比如你某次没有扶老奶奶过马路，锦衣卫就可以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了，当然写出来可以文艺一点，比如你没有对老奶奶行礼，说话也不够舔，就可以写成“恶言相向”。

这种人适合当官吗？

其实平日里见多了，谁一辈子都会做几件这样的事，心情不好你和谁都“恶言相向”。

可只要摆出来让大家评，就是问题。

就像是秦盛以前那个时代的明星“塌房”，一般都是因为不走运才塌的，如果你认真去查，基本上查一个塌一个，当然，这也只是老百姓认为的塌房。

只要没违法，什么事不能干呢？

秦盛从府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家丁，将军府全都是家丁，没有什么护院。

因为将军府的家丁都是战场上下来的，用不着什么额外的护院。

秦盛放眼看去，就看到双方泾渭分明在辩论，一边是以许立为首的上榜学生，另一边是以辛原为首的落榜生，一边说朝廷科举如同儿戏，说不算就不算，另一边则是喷他们舞弊。

“国家法度，怎能如此轻易更改？”

“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舞弊能算数？”

“谁舞弊，说话要讲证据，你也是读书人，怎能血口喷人！”

“那圣旨上也没有全盘否定你们的成绩，谁觉得自己没有问题的，可以去皇宫登记嘛，让锦衣卫去查，查明没问题的，成绩依旧算数，你们怎么不去，怕被查吗？”

“呸！锦衣卫那点手段谁不知道，你们就是奔着冤枉我们来的！”

两人你来我往，已经对喷很多句了，但辛原是讲道理的，而许立今天不是讲道理来的，所以不能往那边扯，因为他自己已经被查过了，其他人也不敢去登记。

所以，目标就是闹事，而不是真的讲道理。

“辛原，你不是落榜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明白了，你们是看人上榜心里酸啊，哪怕舞弊你们也没考上啊！”

“这里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们不能说，我怀疑就是你们暗地里怂恿的！”

辛原被说得哑口无言，对啊，他们有动机！

而且他们是同科落榜的那批，在上榜生面前确实显得低人一等。

这样闹出去，百姓肯定不站他们这边，他们会淳朴地认为，不管怎么上的，都是本事。

你们落榜的也来阻止，嘴脸多少有点难看了吧？

这个时候，秦盛已经带着家丁出来：“辛原，你们现在是什么人？”

“这……副指挥使大人，我们是锦衣卫。”

“对啊，你们都是武职了，还跟人废话那么多，来领兵器！”

秦盛让家丁上来，直接就扛来了大量的刀具，分发给这些落榜生。

刀一拔出来，全都是杀气腾腾，看得那群上榜生直咽口水。

光是看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就已经感觉肉疼了。

“你……秦盛，你敢当街杀人？”

“有何不敢，我这还有前科呢，在天香楼杀人，有种你告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