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果这些人来的晚了些,或者不信服你不肯听你调令,你又该如何救许牧?
以你现在的功夫,是能对付的了那些人贩子,还是能变出多个人寻找被挤散的许牧?
这些你都不能,但你要是仔细些,再谨慎些,许牧就不会被挤散,你就不用面对问题。
能力要慢慢来,但你既然带了许牧出去,就应该更谨慎的看着他,做好万全的保护,而不是一句叮嘱就行的。”
陆枫皱了皱眉,却是把这话听到了心里,点头嗯了一声。
见陆冗这么不轻不痒的说了两句,纪氏眉头又皱了起来,“今天的事该让她长个记性,今年才刚开了个头,让她去祠堂里好好想想去年做错的事,以及思索一下今年该怎么过。”
陆冗觉得祠堂有些冷,这么罚倒是有些过了,但见夫郎正在气头上,就没说什么,待会儿让人送几个火盆过去算了。
陆枫的衣服还裹在许牧身上,回来的路上背着他不觉得冷,回到府里后,正厅里没有风也没什么感觉,但一出了正厅的门,寒风吹来,就觉得有些哆嗦。
陆冗刚才就注意到陆枫的外衫是在许牧身上,想了想,抬脚到门口,唤来管家低语了两句。
“光送大氅恐怕不够,再让管家给送几个火盆吧,祠堂比不上她屋里,别回头再冻着了。”纪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在陆冗吩咐管家时叹息着说了这些。
陆冗一笑,“那你还罚她去跪祠堂?”
纪氏脸上也是心疼,“这事到底是小枫做错了,罚她过去,一是希望她长点记性,二是也怕李氏心里难受。”
他顺势拦住管家,“等会儿再送,等她在祠堂睡着了再送。”不然像个什么样子。
蜜饯差点出了事,他若是不罚陆枫,李氏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难免会觉得陆家没把他当成一家人,拿他的孩子不当孩子。
“你多虑了,”陆冗牵起纪氏的手往听枫院走,“我看李氏不是那种人,再说小枫做事有分寸。今天这事,她就处理的很好,蜜饯走丢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害怕我们责罚,也不是回来找我们求救,而是冷静的调府兵封城门,足以看出来咱们女儿遇事时的沉着冷静。”
陆冗很少这么夸陆枫,引得纪氏侧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我都怕你怪我没把女儿教好。”
“又胡说,”陆冗将夫郎搂进怀里,笑道:“你把小枫教的很好,她也成长的比我想象的好。”
纪氏疑惑的嗯了一声,陆冗解释道:“我前两天试过小枫功夫,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不会是她的对手。小枫之所以没有像礼部尚书之女那样成为皇子伴读,恐怕有她自己的思量,这事,你都没她一个十几岁的人想的明白。”
“你要么不夸女儿,要夸就夸的厉害。”纪氏不是很信她的话。
“钦儿嫁给了太女,咱们已经被默认为是东宫的人。小枫若是入宫做伴读,日子定不会太好过,要是碰上有皇女想要拉拢,你让她怎么选择?”
陆冗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眸一笑,见夫郎被自己说的吃惊不已,不由得莞尔,“不过小枫说不定没想这么多,她不争取做皇子伴读,而是成了街上一霸,估计是嫌弃宫里没外头舒服自在。”
“我也觉得她没想那么多,平日里那么不着调只知道挥拳头,哪里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纪氏嘴上虽是这么嘀咕一句,心里却有些自豪,连带着脸上都有些笑意。
两人说着话往听枫院走去。
许牧被抱回来后,李氏给他擦了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大夫过来后,给他扎了两针,见许牧手指肿的厉害,就跟李氏说多给他涂些药酒散淤消肿,别的地方无碍。
知道许牧没事,纪氏也放了心,坐在床边看了会儿蜜饯,拉着李氏的手赔了声不是。
李氏摇头,握着纪氏的手,担忧的问他,“小枫呢?”
床上的许牧被扎了针后身上的迷香就解的差不多了,此时迷迷瞪瞪的躺着,听两人提起陆枫,顿时来了精神,闭着的眼皮子动了动。
床沿边上的两人在说话,也就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
纪氏拍了拍李氏的手,说道:“这事到底是陆枫的错,我罚她去祠堂里反省了。”
李氏眉心皱着,立马摇头说道:“祠堂里那么冷,这个天跪在里面太遭罪了,哥哥你快把她放出来吧,别再冻着了孩子。”
见李氏脸上的关心担忧是真心的,纪氏才笑着说道:“没事儿,她跪惯了。”
李氏听他这么说,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说道:“那让人送几个火盆过去,再送件外衫,小枫的衣服刚才一直裹在蜜饯身上,我也是回来才注意到。”
纪氏笑着应了声。两人又低声说了会儿话,这才携手出去,让许牧好好休息。
等大人们都离开了之后,许牧才睁开眼睛。知道陆枫被罚跪祠堂了,他是怎么都躺不下去了。
想要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左手发麻,只有指关节处有些火辣涨疼的感觉。
许牧将手挪到眼前,才发现之前被那男人掰过的手指,都肿了起来,又圆又粗上面还被涂了一层红色的药酒,跟右手一对比,简直像只红烧过的小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