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来了,颇为熟悉了。宁荣荣的闺房,跟她人一样,有一种素雅的气质。
屋内光线柔和,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几缕温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光洁的地面上。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梨花木书桌,桌上整齐地码放着几卷线装书,书页间隐约透出墨香。一旁,一只青花瓷笔洗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几支精选的毛笔,笔尖轻触纸面。
墙上挂着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画中山水相依,云雾缭绕,意境深远,恰如宁荣荣给人的感觉,既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又不失温婉细腻。画旁,两行清丽的小楷题字,字迹娟秀,透露出主人的不凡才情。
房间的另一侧,是一张简约而不失雅致的绣榻,榻上铺着细软的锦被,被面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榻边,一只小巧的铜质香炉正袅袅升起一缕轻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宁静。
窗边,一盆兰花静静地绽放,其叶碧绿如玉,花朵洁白无瑕,与窗外的清风明月相映成趣,更添了几分高洁与雅致。
朱祁镇坐在窗边的小几旁,手捧一杯温热的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比在宫里任何地方都要静心。
嘎吱~
门被推开,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宁荣荣走了进来,朝着朱祁镇欠身一拜:“民妇参见陛下。”
长裙长及曳地,纤细的腰肢以细带束缚,更显曼妙,柔软的腰肢微微弯着,等着朱祁镇的指令。
朱祁镇走过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朱祁镇最近有些迷恋这种感觉,虽然他算不上是偷。
半个时辰后,朱祁镇紧紧搂着宁荣荣,两人贴在一起裹在被子里。宁荣荣肌肤红润,比起平时的高冷的她多了几分媚态,配上那雅静清冷的气质,更加诱人了几分。
不过,眉宇间带着一抹柔弱哀怨以的复杂神色。朱祁镇伸手抹了抹,道:“别愁眉苦脸的,我们已经是实际上的夫妻,没准你肚子里还会有朕的孩子。”
宁荣荣慌神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更复杂了,抬眼道:“真有了孩子,也不去宫里,我自己养。”
朱祁镇笑容古怪。
这女人还真不错,不要抚养费不分财产。
“陛下最近来我这里,是不是太勤了点?”宁荣荣仰起头,青丝滑落。
“想你了呗。”朱祁镇张口就来。
宁荣荣羞涩的带着哭腔:“下次能不能别那么多花样?”
朱祁镇朗笑一声,心想还有更多需要解锁的动作呢,前世电脑C盘的老师们教的姿势可多了。
“我问你个事,你们商会王往西北运货,给谁呢?”他问。
宁荣荣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只是正常的商贸,虽然如今的丝绸之路没有了汉唐时的繁盛,但还是通的。我们的货,都会卖往西域。陛下,其实不管是西域还是西洋,东洋,南洋,都很需要我们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等。”
朱祁镇缓缓点头:“通商是肯定的,太祖皇帝太想当然了,以为把大明框起来,自己发展就行。闭关锁国,会害死后人的。通商,开海,都是需要做的。”
宁荣荣那双白皙如藕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道:“陛下圣明。”
她抿着嘴唇,眼眸透着几分柔弱和认命。
说她喜欢朱祁镇?
以前他还是朱无视的时候,或许有好感,但没到喜欢的地步。
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更会时刻警醒自己,眼前的人是伪帝。
对于她来说,感情的事情是奢侈的。
她只要报仇!
若是能报仇,她牺牲自己的都在所不惜。
……
一晃半旬过去,太后的坤宁宫还封着。群臣已经按捺不住了,太后就是养病,也得有个章程,怎么能封宫?
都察院的言官们纷纷上奏,明代从明初洪武帝开始,便从制度上赋予了言官广泛而重大的职权,如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百官、按察地方等。
这些言官的还都有一个伟大的志向,那就是青史留名,为了能够青史留名,被皇帝斩了更好。面对这帮豁出命的言官,朱祁镇也只能安抚。
他的确没有封太后宫的理由,言官目前还是收着的,这事往大了说就是大逆不道。可他就是想治治太后,锁在坤宁宫最好,别出来搞事情。
还有,他自己也想静静心,和妖后玩火,有种要把自己玩进去的感觉。妖后那种极致成熟女人的风情,让他这个热血青年有些把持不住啊。
早朝后,乾清宫。
朱祁镇连续看了十几本折子,都是问太后之事的。他猛地一摔:“朕的大明朝,就没有政务了吗?”
这时,太监曹吉祥来报:“陛下,英国公求见。”
朱祁镇愣住了,这老头怎么来了?不是快病死了吗?
“宣!”他挥手坐直了。
没一会儿,白发苍苍的英国公上殿来,参拜之后,沉声道:“陛下,臣有要事禀奏,请屏退左右。”
朱祁镇挥挥手,左右的太监和宫女都退了下去。而后,跪在殿上的英国公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朱祁镇的面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