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时不时出宫?”朱祁镇突然问。
太后眼眸眨了眨,薄唇微动:“嗯,去法海禅寺给前方将士祈福。”
朱祁镇抬眼道:“上次被行刺,你忘记了?刺客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你出去太危险。他们可是要诛杀妖后的。”
“上次是因为跟你出去,才遭遇刺客。”太后哼一声,“我单独出去,安全的很。”
“怪我咯。”朱祁镇摊手。
太后美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冷道:“不怪你,怪谁?若不是你,本宫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妖后?”
朱祁镇抬手一指:“你本就是妖后!后世史书,也会这么骂你的。”
“你……”太后气得脸都红了。
一旁的双喜扶额。
果然,上一刻温馨下一刻吵架,他们最近的疯感都很重啊。
“我也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人心。”朱祁镇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没什么,你真正关心的事就完了。”
太后抬手就打了过去,眼疾手快的朱祁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还用力捏了捏。太后吃痛,但是忍着,美目饱含怒意的盯着他,轻咬着嘴唇。
“不听就不听。”朱祁镇放开她,起身,“哎,朕还是找贤妃去,乖巧又听话。”
他大步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太后气得像是要哭了,漆黑的眸子泛起了一抹水渍,似乎被人欺负了一般,那颇具规模的胸前微微起伏。
双喜不敢上前打扰,低着头站在身后。
……
朱祁镇并未去长春宫找贤妃,而是去永和宫找德妃孙蓁蓁。
孙蓁蓁并未收到旨意,没想到皇帝会来,也没有特意梳洗打扮。修长的双腿交织在一起,翘臀坐在桌案上,单手乘着下巴,微微仰着脑袋在看书,显然没看进去,百无聊赖的样子。
“陛下~”她看到朱祁镇进来,连忙上前,“臣妾参见陛下。”
朱祁镇抬手扶住了她,柔声道:“朕经过,想你了。”
孙蓁蓁成熟妩媚的面颊泛着一抹红晕,眼神含羞:“臣妾也想陛下。”
那还等什么?刚刚在太后那里受了一肚子邪火,正要发泄呢。
他把孙蓁蓁横身抱起,走向内殿的凤榻。
没一会儿,凤榻垂落的薄纱剧烈摆动,薄纱内两个人影紧紧相拥,孙蓁蓁那一双精致的脚丫绷紧,直至松开,风雨才缓缓停歇。
孙蓁蓁一双白皙如藕的胳膊抱着朱祁镇,眼中情意绵绵。朱祁镇轻拥着她,微微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道:“最近你去劝一下太后,让她别出宫了,太危险。”
“上次臣妾提过了,太后很不高兴。”孙蓁蓁道,“她让我不要管,以后也不要问。”
朱祁镇眉头皱起:“要不,你说下次陪她去?她是去法海禅寺给前线将士祈福,带上你也好啊。再之后,你就说你替她去,表表孝心嘛。”
“嗯。”孙蓁蓁点头。
朱祁镇低头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她的脸更红了,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后还是钻进了被窝里,一直往下。
……
西北,敦煌城。
正统皇帝看着手中的信,脸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冷冷道:“还要朕稳?稳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许彬一拜:“陛下,君山会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时机还未成熟。实际上也是,朝廷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挡住了也先。那伪帝的威望再次猛增,甚至已经有赶超宣宗皇帝的势头。朝野上下,都服他啊。”
“是啊,陛下,你可得稳住了。”袁彬道,“我们从漠北,到了这敦煌,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陛下,我们一定能回京的。”
正统皇帝深吸一口气,似乎镇定下来,摊手一笑:“朕不急!就是在这敦煌待个几十年,朕也可以。朕只是担心京城那边失去了信心。”
“陛下,你才是正统。”许彬道,“朱家经历了四代圣君,不管是民心,还是军心都是向着朱家的。陛下,君山会定是忠于你的。只是……只是陛下你也要有决心,有气度……”
正统皇帝打断了他,苦笑:“朕明白,土木堡一战,他们对朕失去了信心。所以朕得忍,得听他们的。不然,朕这个真天子,还不如那个伪帝。”
许彬和袁彬对视一眼,齐齐一拜:“陛下圣明。”
正统皇帝收起颓然之色,问:“关西这边如何了?牙罕沙的沙州卫和卜列的哈密卫联合一起,还没能解决内乱?”
“还没,并且变得更复杂了。”袁彬皱眉道,“陕甘巡抚刘定之横插了一脚,因为关西的一些粮草来自陕甘,现在被刘定之拦截了。他站在那些新任的卫所一边,给他们供应粮草。并且,以朝廷的名义命令牙罕沙和卜列,停止侵犯其他卫所,否则,朝廷就会出兵了。”
正统皇帝目光冷冷:“伪天子会用人啊。”
一旁的许彬道:“关西内部不稳,我们更是不能冒进。”
正统皇帝缓缓点头,眼中锐利闪过。
……
关外草原,也先大营。
伯彦匆匆进来,看到也先大汗一个人坐在那闭目养神,他一拜:“大汗,探子找到那支在我们身后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