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火苗一闪而逝,光芒却越来越亮,静谧而深重的,深邃入骨的明亮,带着无尽的惊艳,敬慕,爱惜,震荡,无声照定在莲生面庞。
莲生没有闪避,就那样怔怔凝视着他,两双视线相触,一瞬间交缠凝结。
自此,失语。
天地间只剩这彼此双眸,望尽天涯,望尽时光,望尽一切。
哇哇几声叫嚷,击破了洞窟中不知多久的静寂。又是那哑巴一颠一颠地走进来,怀里抱着个酒坛,隐隐散发出莲生熟悉的醇香。
莲生轻轻咬着手指,只凝视面前画卷。柳染就站在她身旁,眼角余光可见他高大的身形,虽是默默无语,但空气中那骀荡的暖意始终未散,清晰感觉到一缕缕、一线线的牵绊,萦绕两人之间。
“我要走了。”莲生低声开言:“天色已晚,城门要关啦。这幅画……你会送给齐老先生吗?”
“明日就送。”柳染微微颔首,熠熠容光,自那清秀的面庞上勃发:“如此非凡进境,或可令他另眼相看,就此求来一面之缘,一举解了我的疑惑也说不定。”
莲生正要转身,闻听此言,心中忽然一动,不自禁地又停下了:“你若去见他……可以带着我吗?”
“你要见他?”
莲生讷讷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他是飞天从前的家令么。我听你讲起飞天的来龙去脉,颇有些不解之处,也很想当面向他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