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我几乎是轻咬着牙说出来的。
陆敬修这次倒也配合,而且他半夜三更来本来就是给我“负荆请罪”的,当然得有诚恳认错的态度。
他说:“不是秘书,只是下属。”
我哼了一声:“真的只是下属?”
“嗯。”
“……好,这我暂时相信你,那后面一个问题呢?”
“当时衣服弄脏了,去处理了一下。”他的声音还如之前那般轻淡,只是隐隐已经有了几分疲惫。
我嚼着东西,却觉得根本没什么滋味,手也顿住了。
他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眼睛黑的不像话。
我将东西咽下去,想了想,问他:“陆敬修,你觉得累吗?”
应付时不时任性的我,累吗?
他不回答,仅仅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实话实说:“累。没办法,我也有点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些事情不立刻说明白,我会特别难受。”
低下头,我继续说:“还有点害怕,怕你变心了,早晚有一天会不要我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问清楚,可以好聚好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