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像是着了魔那般,疯狂地画着画。
厚厚的几沓纸,转眼间就只剩几张了。
房间里,满地的废纸,以及画好的成品。
饿了就喝几口水,困了就到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她不知道时间。
也不想知道时间。
刚开始,她只分得清白天和黑夜。
但是到了后来,她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起。
这样,她连白天和黑夜都不知道了。
半个月下来,她瘦了一大圈,两只
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这天,她依旧什么都没吃,废寝忘食地画着画,却被门铃声打扰了。
她没有予以理会。
但是,外面的人似乎在撬锁。
言诺诺皱了皱眉,锁上了房间门,感到一顿烦躁。
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想被打破。
但是最终,门还是被撬开了。
易泽冲了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客厅很干净,几乎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垃圾桶除了几个泡面袋子,别无他物。
于是,他将视线落到了紧锁的房门上。
“撬。”他冷冷地说道。
开锁师傅也不敢怠慢,连忙提起工具,战战兢兢地撬着锁。
言诺诺听着撬锁的声音,生气地将调色盘拿在了手里。
门,被撬开了。
易泽率先冲了进去,却被一个调色盘迎面砸过来。
他白净的脸立即就染上了五颜六色。
他看见了瘦骨嶙峋的人儿,正生气地瞪着他。
她披头散发,脸颊和衣服都沾上了许多颜料,一双眸子死气沉沉。
易泽什么也没说,给了开锁师傅钱,将他打发走了。
他看着一地狼藉的房间,又看了看被摆得很整齐的成品,感到一阵恼怒。
全都是井傅宸。
他随手拿起一张成品,直接就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