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诺心里一惊,急忙护着小腹,以免小腹受到巨大的冲击。
这一摔,她的头部率先接触冰冷坚硬的地面,眼前的一切似乎模糊了起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晕过去!
她将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以此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黄屿将她压制在地上,准备做下一步动作时,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门被狠狠地踹了好几下,墙壁上震落了些许的粉末。
“阿宸……阿宸!”
言诺诺原本黯淡的眸子变得明亮起来,她奋力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着身上的男人。
是井傅宸来救她了,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来救她了!
黄屿紧紧皱着眉头,他用力地掰着她的手,想要将她的衣服撕碎。
只要他碰了她,她就是不干净的女人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件事情。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求生欲。
言诺诺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领,不让他能够得逞。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能硬撑这么久,完全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和对他的执念。
“老大,这下怎么办?”那四个男人有些慌了。
在门外守着的可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兄弟,依照
踹门声,外面明显只有一个人。
也就是说,门外的那个人,将那两个兄弟制服了。
“你们都给老子过来,今天不论如何,都要将她弄脏!”黄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让四个人跟他一起。
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权势,动了那个男人的女人,他明摆着就是在送死。
但如果不这样,他难解心头之恨。
他原本过着浪荡奢靡的生活,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样醉生梦死下去,却被一个耳光扇醒了。
家族所有的产业都被连根拔起,父母的争吵日益加剧,最终导致了离婚。
而他,根本就不在父母的选择里。
父亲不想带走他,母亲更不想要他。
已然二十五岁的他,早就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可是,他不愿意。
他就这么游荡在街头小巷里,依旧挥霍着大笔的钱财。
那些钱都是他平时藏起来的,父母还债的时候,他谎称拿不出一分钱。
这也是父母都对他失望之极的原因之一。
其实在昨天,他藏起来的钱已经被挥霍得所剩无几了,他明白自己终将一无所有的时候,偏偏在街边遇见了她。
她是他生命中,最致命的转折点。
无尽
的怨恨和不甘,驱使他做出了现在的决定。
从他萌生绑架她的念头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能逃得过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四人怔了怔,都纷纷蹲下身去,将她抓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开!”言诺诺双眼通红,不由分说地一口就咬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腕。
“啧,臭丫头!”那男人猛地一甩手,将她狠狠地抡到了地上。
她依旧死死地抓着衣服,将身体缩成一团。
“阿宸……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她的衣服被撕碎的那一刻,“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诺诺!”井傅宸看着她的模样,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他终于失去了理智。
他发疯一般地朝那些男人冲过去,几下就将他们放倒,手段极其狠厉,一点都不留余地。
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四个男人都纷纷倒地哀嚎。
“阿宸……你终于来啦……”言诺诺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不管她遭遇了什么,不管她身处何地,只要能看见他,她总能很快就平静下来。
她的上衣已经被扯烂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手肘处擦破了
皮,竟能隐约看见里面那森百的骨头。
井傅宸死死地盯着黄屿的脸,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阴郁。
他一步步地朝黄屿逼近,手上的青筋暴起,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威压感。
黄屿第一次被井傅宸这样凝视,看着井傅宸的眼睛,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仿佛置身于万年不化的冰天雪地里。
那个男人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好似只要他微微一开口,自己就要被判处死刑那般。
不过,既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就说明他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他知道,井傅宸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只是没有想到竟会这样快。
“你再敢过来试试?”黄屿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将尖锐的匕首顶到了言诺诺的脖子上。
井傅宸停下了脚步,嘴唇紧抿。
“说吧,你要多少。”
“我要你公司的股份,你给不给?”
“可以。”
“阿宸,不要……”言诺诺咬着嘴唇,却不能动弹。
这把匕首极其锋利,她只不过说了几个字,皮肤表皮就已经被割破了。
黄屿嘲讽地说,“没想到,井少还是个痴情种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