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混乱。
但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虽是夫妻,但是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纸契约。
三年之期,到了那个日子,他们就和平离婚。
“胆子挺大啊。”男人冷笑。
“不是……”她紧紧咬着嘴唇,满脸的不情愿。
“不是?那是什么?嗯?”男人邪邪地笑了起来,“你看起来很不情愿嘛。”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他对她的容忍,在这一天,全部都被消耗殆尽。
“我……我错了……”言诺诺低声求饶,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听到这句话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清晨,言诺诺被身旁的动静吵醒,她揉揉眼睛,看到井傅宸在穿衣服。
微微的晨光映在他的身上,深邃立体的五官被雕刻得熠熠生辉,肌肉的线条也那么地干净利落。
井傅宸慵懒地斜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在他的眼里,床上的女人非常可笑。
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而已,并不会对她有什么怜惜之情。
“你……今晚回家吗?”言诺诺小心翼翼地问,“好歹
也是有家室的男人,总在外面过夜不太好吧?”
刚睡醒的言诺诺声音软濡濡的,还有些含糊不清。
井傅宸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被轻轻触碰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否认了这种感觉。
他是不可以对她有任何心动的,她只不过是他可以随便丢弃的一件东西罢了。
“言诺诺,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吧?你姐姐言诺漓的医药费该交了吧?”
井傅宸冷冷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住这个女人的下巴,狠狠地说:“醒醒吧,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碰了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刚才明明还温暖着的被窝突然变得冷冰冰的,言诺诺身子颤了颤,张张嘴,却也什么都说不出。
她承认是自己当初一厢情愿,追了他十年,还倒贴嫁给他。
而更可笑的是,他曾说,看在她努力追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离婚后会给她三套房子和五十万作为了断。
她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会答应嫁给他,可怕的是她竟然还一直在对他抱有希望。
“嗯,抱歉。”言诺诺睡下去,用被子蒙住头,
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眼泪。
“嗯,知道就好。”井傅宸不再看她,起身就走。
“井傅宸,你是不是还在想她?”被子里传出言诺诺闷闷的声音。
井傅宸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冷哼道:“俞潼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人,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
俞潼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人。
别做梦了。
“我知道。”言诺诺不停地抽泣着,她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哭出声来。
井傅宸不再说话,快步离开了。
五年了,他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啊……
言诺诺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哽咽抽泣,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大清早的谁啊!”
“梁妤柔,今天你要是不疼我,我跟你没完!”
“言大小姐,您这是要折了我的命啊?”
“蛋糕店水果捞ktv电玩城去不去?我请客。”
“去去去,言大小姐,容小的起身梳洗!”
言诺诺忍不住嗤道:“九点,老地方见。”
“好嘞!”
挂掉电话后,言诺诺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井傅宸,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一
直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
九点过十分,言诺诺下车,梁妤柔早就等候多时了。
“大小姐,你可迟到了十四分钟!”
“早茶位置订好了,想吃什么随便点。”言诺诺笑盈盈地看着她,“够补偿了吧?”
“够了够了够了!言小姐说什么是什么!”梁妤柔狗腿般给言诺诺揉肩,惹得言诺诺一阵嗤笑。
言诺诺抬头看看天,把井傅宸什么的,暂时忘掉吧。
不知不觉,她跟梁妤柔已经疯玩一整天了,当她们从ktv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阿柔,去夜上景继续嗨。”
“不回去了?”
言诺诺沉默了一会,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回去了也没人,还不如不回去呢。”
“怎么?这都结婚多久了,还没到手?”
“嗯。”
梁妤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愤愤地说:“你说你什么才好?干嘛非要吊一颗树上?吊了十年你还不死心吗?”
“还没,心还在跳。”
“我真的是服了你,活该受罪!”梁妤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傻妞怎么就不会心疼一下自己。
“不说他了,走啦走啦,继
续嗨。”
夜上景是g市最出名的酒吧,那的调酒师可谓一流。
每款酒都有独特的颜色和味道,而她们两个钟爱一款紫色的,名叫紫玫瑰。
这款酒醇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