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确定。
不过,她原本也不是什么疑神疑鬼的人,加之更没什么亏心事,不过淡淡一笑,再看了看女儿,就回去了。
后半夜,雨渐渐小了。
安陵容回去以后,皇上醒了,问她怎么起来了,她说去如厕了,皇上也不知听清没有,只“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安陵容哭笑不得。
皇上今日这是累着了,才睡得这样沉的吧?
要是她有什么歹心,这拿了一斧子劈在皇上的脑袋上,恐怕他都不曾察觉呢。
这么想,安陵容失笑摇了摇头,便回了被窝里。
转眼,到了中元节。
两日阴雨,中元节这日放了晴,按照习俗,宫里都是要焚烧元宝纸钱,来祭奠大清的列祖列宗的。
安陵容作为嫔妃,自然也该跟着皇上、皇后一起祭奠。
她折了些元宝,放在铜盆中,一只一只的烧掉,她看着铜盆里的火光,其实觉得稍微有些无聊。
正好,外头有喇嘛法师过来,说是有事要和皇上、皇后禀报。
皇上和皇后一出去,殿内的其余嫔妃们便就松了口气,不再跪得那样拘谨,还交头接耳了起来。
康答应一向话多。
这时候,就和贞贵人凑在了一起,嘀嘀咕咕道:“贞姐姐,你听说了没?这几日,圆明园里头闹鬼了呢!”
贞贵人也不知是不是胆子小,听见康答应这么说,身子一缩,嗔怪道:“别胡说八道,什么闹鬼不闹鬼的,今日可是中元节!”
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呢!
康答应撇撇嘴,继续道:“不少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了。听说就是淳贵人住过的屋子,有人半夜路过的时候,瞧见里头点着蜡烛呢。”
“人都不在了,屋子里自然也是没人住的,该是黑漆漆的,怎么忽然有人点了蜡烛?”
“贞姐姐你是不晓得,在我们汉人里头,那是有头七回魂的习俗的。指不定是淳贵人想念圆明园了,也回来瞧瞧呢!”
“……”
贞贵人听不下去了,一下子面露愠色,不满道:“什么头七回魂的?你是傻了不成?这淳贵人也是满人,怎么就和你们汉人习俗一模一样了?”
“别再胡说了!指不定是有宫人过去打扫屋子的时候点了蜡烛,忘记灭了而已,你们以讹传讹,像什么?”
“……”
康答应在贞贵人这个“好姐妹”处吃了闭门羹,同样不太高兴,又看向安陵容来,阴阳道:“说起来……”
“淳贵人当初还是和柔嫔你一道进宫的呢。听说那时候,你们之间也是有些交情的。”
“现在淳贵人真是可怜,死的时候也没人去悼念一下。柔嫔怎的也不念在当初情分,去看看呢?”
?
安陵容莫名其妙看了康答应一眼。
这人,空口白牙的,自说自话的本事倒是厉害,与她交好的贞贵人都不想理她了,她还在这儿说是非。
“你也不没去么?”
安陵容懒得理她,索性直截了当道:“都是后宫姐妹,康答应就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自己心里害怕,还要扯上本宫?”
什么一起入宫的情分。
祺贵人还和淳贵人一起在皇后跟前服侍呢,祺贵人都躲淳贵人躲成那样了,岂非更加不顾情分?
哦,她忘了。
祺贵人只会一件事,那就是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别的,她还真的就不会了。
“嫔妾也不过就是……”
康答应还要不服。
眼看着,都是一副失心疯的模样,要上来拉扯安陵容了。
安陵容一蹙眉,示意一眼杏儿,杏儿立即会意,就把康答应给扒拉开,推到了一旁去。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你这种乱嚼舌根之人!怪力乱神,当真愚蠢!”
“杏儿,给本宫把康答应拉出去,当着宫人们的面儿,狠狠地打十庭杖!皇上皇后若问起,本宫自有话回!”
有些人,不狠狠地吃一个教训,永远都不会记得疼!
“是!”
杏儿毫不犹豫,拉着康答应就往外走。
一旁。
昌嫔一直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牌位们虔诚地祭拜着呢,她今日是难得的安静,这时候,听完了安陵容的发落,也不免睁眼,挑眉看向了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