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和梅粒开着车来到了周王村,因为这里的村民分为两种姓氏,分别是周姓和王姓,所以名为周王村。
梅粒打开了车门:“下去打听一下。”
“看哪个人是瘸子不就好了?”
“那他要是不出门呢?”
许先语塞了。
下了车跟上梅粒的步伐,看到一家门前的树下,有个老头子躺在竹椅上,脚边放着一台收音机,左手拿着一张蒲扇轻轻地扇着,右手夹着一支尚未燃尽的香烟,他的的白发已经所剩无几,穿着背心和短裤,闭上眼睛听着收音机里的内容。
梅粒走上前去:“大爷,我跟您打听个人呗,咱村里原来那个开大车的人他家在哪啊?你知道不?那人姓王。”
大爷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王瘸子是吧,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他之前的同事,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他。”
大爷听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番梅粒,于是开口说道:“劝你,最好少跟那王瘸子来往。”
“他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吗他?”
“可不是啥好人,搞外遇搞的家都没了,前两年听说他还强暴了人家姑娘,唉,人不可貌相呐,那瘸子看着老实巴交,谁承想是个精虫上脑的玩意。”
“那警察没抓他吗?”
“口说无凭啊,村里有人看见了,说是个瘸子,我们村就他一个瘸子。但他死不承认,非说那不是他,谁也拿他没办法。再加上那姑娘家里也没报警,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在哪看见的您还记得吗?”
“听人说是在村口,那时候天黑的很,啥也看不清。”
“那看见的人没上前去阻止他吗?”
“当时看见的是个小女孩,见到这场面不得吓傻了,回家后跟家里大人说的,从那以后这事才传出来。”
梅粒和许先对视一眼。
“那您能告诉我他家在哪吗?我们就拜访一下,主要上面领导让我们来慰问的。”
“往前走那个胡同看见没?里面第三家就是。”大爷抬起蒲扇指了指。
许先和梅粒道过谢,朝着大爷所指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第三家门前,发现门半开着,许先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
随即屋子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男人,这人胡子拉碴,头发也好久没洗,像一丛杂草,睡眼惺忪,看起来像是刚起床。
最主要的是他右腋窝下拄着一条拐杖。
“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男人揉了揉眼睛。
“我们是警察。”梅粒严肃地说。
男人瞬间清醒了,但随即又态度强硬地说道:“开啥玩笑呢,警察找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到底干嘛的?”
许先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男人便不再说话,请两人进了屋。
“警官找我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心虚。
“听说你离婚好几年了是吗?是什么原因?”
“那婆娘管得太严,整天吵架,闹得鸡犬不宁的”
“不是因为你出轨吗?”梅粒打断了他。
男人神色慌张起来,眼神不自然地朝写下方瞥了一眼,支支吾吾好久终于憋出来三个字:“没有啊。”
“警察都到家里了,还在编瞎话呢?”许先忍不住向这个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男人见状无言可辨,于是赖起来:“警官,这都离婚三年了,就算我那时候真出轨了,不至于这么久了还要抓我吧,再说出轨这事,他不违法吧。”
“出轨不违法,我们这次也不是因为你出轨的事来找你,桃李村的李申德,你认识吗?”
“不认识。”王瘸子摇了摇头。
“王先生,你跟我们实话实说,争取到时候从轻处理,这是在给你机会。”梅粒并没有因为王瘸子的狡辩而影响语气。
“我真的不认识啊,桃李村我知道,关键是我跟那村里的人没认识的,我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是桃李村的,我听说前几天那边出人命了,你们不会怀疑我吧,我一个瘸子我跑那么老远去杀不认识的人?不合理啊。”
王瘸子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看着王瘸子无辜的表情,许先和梅粒不禁看向对方,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不认识。
“李理你认识吗?”
“也没听说过。”
难道他没和李申德交易过?想到这里,梅粒转移了话题。
“前两年有人曾在你们村口,看到你对一个女孩实施了侵犯,请你现在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王瘸子听到这里抬高了嗓音说道:“猴年马月的事了,凭啥说是我啊?”
“是不是你,到局里问清楚就知道了,我们这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许先站起身,拍了拍王瘸子的肩膀。
王瘸子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跟着两人走了。
梅粒在前面领路,许先在后面跟着,王瘸子拄着拐杖被夹在中间。
经过刚才问话的那一家门口时,老大爷看着面前的三人,意味深长地哼笑两声,心想:晚是晚了点,但终究是逃不掉。
梅粒大方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走了,大爷。”
杨长伟办公室内,柯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