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半仙此时的神情我看得出,海大虫并非一般的阴阳先生,他这名字也奇怪,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外号码,居然叫大虫。
愣了一下神,我赶紧问徐半仙:“老徐,黄河幽灵的事你知道?”
徐半仙一边摆弄着自己随身挎着的牛皮包,一边回道:“并不知道,但也猜到了。”
不知道,但猜到了?
这分明是病句,不过这时候我也懒得和他较真,赶紧直奔主题:“这事你怎么看?”
徐半仙把牛皮包挂到身上,又拿了两瓶桌子上的免费矿泉水,抓了一把纸巾,塞到了牛皮包内。
“本来我准备出手,不过既然海大虫到了,我也就懒得再管,这事儿他就能办!”
见他这架势是要出门,我赶紧又问:“那你这是要去干嘛?”
“去找几个老朋友打问点事儿!”他头也不抬地回道。
我脱口而出:“又去找程瞎子?”
徐半仙摇了摇头:“瞎子能告诉我的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所以我才去找另外几个朋友打问。”
“去打问什么事?”我继续刨根问底。
嘴上虽然这么问了,可内心也知道他多半不会告诉我答案。
毕竟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然而这次我想错了。
“简单和你说吧!我去弄清楚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好有的放矢。”
这话让我很意外,准确说是很震惊,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久无论是爷爷还是张大海、大龅牙他们,前段时间忽然失联了,可以说我做梦都想知道答案。
“你去问谁?”
“不是告诉过你了,几个老朋友!”
我再问,徐半仙就不再吱声了。
见他都要出门了,我赶紧讨好似的再问:“需不需要我送你去?”
徐半仙右手打开门,身体都往前倾了顷,却又扭头看了我一眼。
“不用!我去的地方没法开车,而且我见的人你也不能见。”
说完便出了门。
我也赶紧追出去:“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再走啊!”
徐半仙并没回答,很快便走出了黄河大酒店。
我被迎面而来的服务员挡了一下,等我追出酒店,徐半仙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知道这老东西性格有点怪,毕竟活了一百好几十岁了,按照出生时间算,他还属于清朝人。
我和他隔着好几代。
况且高人做事,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和他相处了这几个月我也习惯了。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还真有点累,于是我边给杨玉静打电话边朝房间走去。
杨玉静说中午和波多玛利亚姐妹吃海底捞,地点就在银座大厦的顶楼,她问我去不去吃。
我笑着回答她,说自己昨晚用力过猛,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觉,以恢复体力。
可能波多玛利亚姐妹就在他身侧,能听到我说的话,我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姐妹俩的笑声。
杨玉静娇呼一声,赶紧挂掉了电话。
这一觉我睡了两三个小时,还是被冯红林的电话惊醒了。
“冯哥!”
“兄弟,如果没啥急事的话,来帮帮忙呗!”
我正想问他帮什么忙,就听到先后两声猫叫声,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行啊!在黄河边?我马上过去!”
“对!就在咱们上午来过的那片河段。”
挂了电话后,我洗了把脸,抓起梳子随意地梳了两下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双眸颜色不太对,有些发红。
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好在并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可能是这段时间常熬夜的缘故吧!
这么一想我也没太当回事,赶紧穿好外套,直奔黄河大酒店外的停车场。
十分钟后,我眼前便出现了河滩。
开了这么久阴司的车,偶尔坐坐正常的车,还真有些不习惯,总觉着时速100k都太慢太慢了。
见到了冯红林,他和几个我认识的警察坐在河滩上抽烟。
见我走过来,所有人都起身迎了过来。
“兄弟,你这速度也没谁了!”
我笑着扫了众人一眼。
一共十来个警察,每个人手里提着两个笼子,笼子里各有一只黑猫。
“嗨!让我们抓案破贼,甚至和歹徒短兵相接,我们这些人还真不发怵!可是干这事,总觉得心里没底,怕出什么岔子!”
具体怎么做,海大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今确定姓海的老头有真本事,那就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
“那行!”
我装模作样地指挥着警察们把笼子平均放好。
“有兄弟在,我心里就觉得踏实多了!”
干完后,冯红林抽出几根烟,递给我一根。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说了句:“今晚一定也跟着来呀!我总感觉那个海大师怪怪的,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其实我和冯红林的感觉差不多,虽然徐半仙说海大虫有真本事,可他在介绍对方时,表情也不太自然。
这一刹那的反应还是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