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对方是人,而且还是失踪女孩的孪生妹妹,我心中的“警戒线”也就随之撤了。
既然她也是这学校的学生,肯定对整个事件更了解,有她在,今晚的事情应该会更顺利。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也不大呀!怎么干这种工作?”
“这种工作怎么了?我靠的是自己双手和努力——我叫马万岐!”
“马大哥好!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一个人应付不来,现在好了,你是专门干恐怖直播的,胆子应该大,经验也丰富,要么咱们组团吧?”
“组团?”
“对!今晚一起行动,你鼓捣你的直播,我找我的线索,各图所需!”
“行啊!”
“那我带路,一楼没啥可看的,直接去二楼瞧瞧。”
跟着倪小珠上了二楼。
“二楼放着各种人体器官的标本,还有两间练手室。”
“练手室?”
“嗯!扎针是我们这专业的基本功,从二年级就得练,没周不少于三次,不过半年前忽然停了。”
“半年前卫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栋楼被封了,你姐姐忽然失踪,连你们的专业训练都停了!”
倪小珠摇摇头:“这几个月我也一直在调查,结论是虽然整个学校闹得人心惶惶,但大部分老师和学生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啊!那大体老师复活的事是怎么传出的?”
“有人说是我姐姐,也有人说是实验室的老管理员刘师傅,谁知道呢!”
“你姐不是这楼的管理员吗?这个刘师傅又是干嘛的?”
“我姐毕竟是学生,只负责安排各班级在实验楼的登记使用情况,楼内的各种设备和标本具体归刘师傅管。”
“那这个刘师傅现在人呢?”
“说是退休了!”
“什么时候的事?”
“也是半年前!”
“还有这么巧的事!”
“我也觉得奇怪,几周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问到了刘师傅的家在哪,也顺利找到了他家,你猜怎么着?”
“他死了?”我脱口而出。
“对!半年前退休回到家后三天就死了,死的匆忙,火化的也匆忙,而且还是三更半夜送去殡仪馆火化的。”
这话我听出了不对劲:“这么细节的事,是刘师傅家人告诉你的?”
倪小珠摇摇头:“刘师傅就是个老光棍,无父无母,更没儿女,家里只有个不成气候的侄子,这些我都是向他街坊们打问的。”
“那没打问到为啥人死后当天半夜就送去火化,按照丧葬习俗,不应该在家里‘横尸’一天么?”
“街坊们也都觉得奇怪!没人知道——倒是有人看到在刘师傅去世那天,有两辆黑色轿车停到了他侄子家外,还看到他侄子满脸堆笑地送几个戴墨镜的男人上车。”
“死了叔,侄子还这么高兴!就算没叔侄感情,也不应该啊!”
倪小珠双手一摊:“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什么情况下,才会半夜送尸体去殡仪馆火化呢?毁尸灭迹?还是有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呀!咱殡仪馆有人啊!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1:35分,距离开播时间还要25分钟,我赶紧给殡仪馆老刘拨去电话。
电话刚拨出,立刻被接了起来。
“这都半夜了,兄弟还不睡呢!”听声音,人还很精神。
“老叔你也没睡?”
“我值夜班!”
“我向你打问点事啊!”
“啥事啊,说呗?”
“半年前吧!有个卫校管实验室的老头去世了,半夜送到你们殡仪馆火化的,这事你知道?”
老刘先是顿了一下:“好像有这事!死者叫啥名字?”
我忙问一侧的倪小珠:“刘师傅全名叫啥?”
“叫——刘海柱!对,就是刘海柱!”
我忙把这名字告诉老刘。
“想起来了!当时恰好也是我值班,这事虽然过去了半年,可记忆犹新呐!”
“奥?快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记得这是个老光棍,六十来岁。”
“对!光棍汉。”
“本来殡仪馆是不会晚上火化尸体的,可当时上头来了俩领导,火化这具尸体的事都是由上头来的领导负责的,当时……当时我在场看着。整个火化过程,领导提了好几个很奇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意识到问对人了,赶紧催促。
“当时他清空了值班的两个烧尸工,是他俩亲自动的手,而且把尸体推进焚尸炉后,就让我到焚尸房门外等着,还特意叮嘱我不准往里看,而且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看!”
听得出事情过去半年后的今天,隔着屏幕,老刘依然紧张。
我的好奇心也给勾了起来。
“那你听到了什么?”
老刘呼吸明显急促了些,顿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我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声,好像还喊了什么,不过当时距离太远,还隔着铁门,我实在听不清楚。”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上头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