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榕城某高层建筑内,付贤龙坐在老板椅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看向对面的女人,“有人在查你的身份背景,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终于引起了厉擎苍的注意?”
梁琪端着一杯咖啡,穿着一身浅色衣服,脚踩高跟鞋,闻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他早不查晚不查,偏偏这个时候查,还不知道是从哪怀疑到了我,这可不是值得庆祝的事。”
上次她特意去厉擎苍面前走了一趟,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他调查自己,可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
连面对面相见,她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突然调查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付贤龙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的资料总算派上了用场,你也彻底进入了他的视线,从今天开始,你的战场才刚刚搭建完成,祝你好运。”
梁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很想像二十年前的厉夫人一样,优雅,从容,知性,可……”付贤龙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皮肤粗糙,暗沉,脸上还长了皱纹,整天化妆化的那么浓,遮不住你的皱纹,反而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有——”
他嫌弃的看了梁琪一眼,“你是个保洁,打扫卫生的,就算现在是个保洁头子了,整天穿的跟职场女性似的,也很违和,你看哪个保洁穿高跟鞋的?”
他忍了很久了,她天天化得那个红嘴唇跟妖怪一样,正常男人谁看得上?
还想靠这幅尊容拿下厉擎苍呢?做梦。
梁琪脸色难看极了,瞪着付贤龙,“你懂个屁!”
付贤龙耸了耸肩,“是,我不懂,我只懂男人的审美,你这副模样肯定没人喜欢。”
梁琪气的把手里的咖啡杯冲他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咖啡杯砸到地上摔碎了。
她到底是不敢砸到付贤龙的身上,这个男人是个恶魔,是神经病,她跟他合作已经是与狼共舞,不敢真的跟他叫板。
“付贤龙,管好你自己吧!”梁琪冷冷的看着他,“我听说,你昨天和前天都去了温馨打扫卫生的那条街,怎么,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开始迷上了阳光下的圣女?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梁琪说完,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她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五官精致却已经老气横秋的脸,恨得牙都痒痒。
付贤龙,你以为我想弄成这幅样子吗?可岁月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受苦二十年,那粗糙的脸,岂是几次医美就能改变得了的?
他以为她不想像温馨一样素面朝天吗?可她有温馨的白皙柔嫩的皮肤吗?他以为她不想穿的简单大方吗?可那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只会衬得她泯然路人!
梁琪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哪怕她比温馨小四岁,本该更年轻的她,却看起来比温馨要老十几岁!
这样的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筹码赢得那个男人的爱?
更不要说,厉擎苍身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周芷仪。
梁琪阴沉沉的盯着镜子,半晌才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扯了下嘴角。
这才哪到哪,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会让所有人知道,那个位置,从头到尾,就只属于她!
梁琪一刻都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办公室里,付贤龙想着刚才梁琪对自己说的话,只觉得好笑。
他承认,是有一些被温馨吸引到,可那只是因为,她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朴素,简单,却明媚,善良,看起来那么温柔软弱的一个人,骨子里却那么坚定执拗,他没见过这么有原则的女人。
可,也仅仅如此而已。
他从来不需要女人,更不会爱上谁。
他对温馨的好奇,仅止于此。
他的对手是厉擎苍,从头到尾他都只想让厉擎苍死,二十年的愿望,从未变过。
至于厉擎苍的女人?呵,大概心情好,他会留下她一条命,心情不好,就让她和厉擎苍一起上西天吧。
付贤龙脸上露出恶毒的笑。
温馨本以为经过照片的事,她跟厉擎苍之间会有些尴尬,毕竟那些照片拍的有点露骨,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厉擎苍神色如常,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温馨原本那点不自在也消失殆尽了。
她收拾完,正要去上班,厉擎苍叫住了她,“要不今天请假一天吧?”
温馨一愣,“为什么?”
厉擎苍顿了顿,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家政公司那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她今天去了还是干那种又脏又累的活,他想让她缓一天罢了。
但是没有提前准备理由,被温馨一问就哑住了。
温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为难,想了一圈问,“是不是咱妈需要我临时照顾一天啊?要是这样的话,我请一天假也行。”
厉擎苍反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咱妈”,是他相亲的时候杜撰的“需要人照顾的瘫痪老母亲”。
难道要临时去找个演员?
厉擎苍没有那份闲心,索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