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了半夜,楼里都会有哭声传出,但是最可怕的还是听到笑声的时候。” 李大姐平日里面很少出门,对楼里的情况大多数时候还是在三叔巡视的时候听他提起的。她只知道这里的每个邻居都很古怪。 小陈心中暗想:“就很奇怪,这种地方明明看着就奇怪,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住进来了?” 其实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既然这个地方都这样了,这里的人也不会说选择搬走。 不过小陈还有个朋友是做炸鸡店的店长,记得有一次他的朋友接到了一个外卖,地址正是东郊区的殡仪馆。朋友的员工都不愿意送这个外卖,最后是小陈陪着自己的朋友一起去的。 当时朋友曾经问过那个客人为什么愿意住在这隔壁。客人的回答很简单:“不住在这里难道睡大街吗?” 记得有一次胡思请他看电影。那是一部恐怖片,男主一家五口要搬家到一个新的地方。然而在住进去的时候不管是附近的人的说法还是原来屋主都声称他们搬进去的地方不干净,这里已经死过十八个人,这里在他们之前断断续续有五任屋主自杀了。 但是男主还是带着一家大小高高兴兴拖着行李住了进去,最后在屋子里面的厉鬼亲切地关怀下安详得被送了出来。 小陈在看这部电影就很奇怪,好像这些恐怖电影的主角都是那么傻逼,明知道某个地方不对劲还是要往里面凑。直到今天晚上他来到这里做保安。他不也是明知道前几个保安不愿意干这份工作的的情况跑了过来。 或许剧本需要讲究逻辑,但是命运从来不需要。它往往都会有着最不合理的安排。 小陈先将业主李大姐送回了她居住的二楼1房。 破旧的屋子里面的空荡荡的,看不到有太多的家电。李大姐很早的时候就和自己的老公离婚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看着孩子。李大姐惆怅得告诉小陈她的孩子因为大人的缘故性格变得有些古怪,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 小陈一下子有些感同身受,想起自己父亲去世以后也是母亲这样挤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带大自己的。曾经的他也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孩子,也是那时候开始封闭自己的。 小陈对李大姐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闻闻的。” 话虽然说得响亮,但是出了门看着黑漆漆的楼梯间,小陈就觉得有些头痛。只是希望这个熊孩子不要太调皮在楼梯里面玩一下捉迷藏就好了,不要跑出去。 楼梯间里面很是黑暗,即便是手里的“核能手电”也无法点亮太多地方。电筒不断晃悠着,每次都只能将黑暗的一部分切割出来放到小陈的眼中。 对面的大门紧闭着,小陈本想着上去轻轻敲敲门,但是忽的想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去敲门很可能被人揍,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又觉得如果自己的孩子就在对门,李大姐不可能不知道。 小陈于是开始往上面走。接着手电那点灯光,倒是可以一点点看清楚楼梯里面的环境。 老实说,这所谓的高档小区楼里面的环境比他过去给自己朋友送外卖去到的那些老楼也好不到哪里去,连楼梯灯都没有。小区里面的一下基础设施差得连他这个保安都看不下去了。 楼梯里面同样有着那种死寂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身处在封闭的环境的原因,甚至比在外面的时候更加压抑。 空间当中漂浮着一股子淡淡的霉味,楼梯旁边的墙壁上随处可见一些奇怪的涂鸦,大概是出自于一些熊孩子之手。俗话说得好,一面墙壁如果没有一点涂鸦或者几个脚印就好像是一个画室在完成自己的绝世画作以后没有盖章,没有灵魂。当然如果画没有盖章,那就不是失去灵魂那么简单,甚至都不值钱。 小陈随意得瞥了一眼墙壁上面涂鸦的内容,慢慢得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从下往上走,首先可以看到两个小人,虽然线条简单,但是一些突出来特征应该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很是调皮,经常会做一些出格的举动,小偷小摸捉弄别人,但是他尤其喜欢虐杀小动物。 画这些涂鸦的人绘画手法极其高超,只是寥寥几笔就将孩子脸上的残忍以及小动物被虐杀时痛苦的表情给勾勒得淋漓尽致,让人心生恐惧。小陈试着移开目光,但是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件事。脑海里面一直有着声音催眠着自己继续看下去,甚至于连好像连身子也无法动作。 每次小孩虐杀完小动物以后,女人都会负责偷偷消灭罪证,将小孩虐杀的小动物给掩埋掉。 然而无理由的溺爱和包庇只会一步步让孩子内心的恶放大,直到有一天,男孩不满足虐杀动物的快感,将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从七楼推了下去。 这一次女人再也包庇不了自己的孩子,只能带着他一起结束了一切。 女人的每一次宽容和包庇,其实都是一次次将自己的孩子推向名为“地狱”的深渊。 涂鸦上面的内容让小陈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这种压抑的环境,更是令人觉得不安。 小陈连忙提醒自己还要去找李大姐的孩子,不能在这些东西上面浪费时间,继续向上面走着。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陈发现自己每迈上一步阶梯,脚步好像就沉重几分,心跳越来越剧烈,甚至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安静的楼梯间,一道喘气般的呼吸声清晰可见,带着一种莫名的规律,在整个楼梯不断回荡。 “奇怪,我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那么差了?才走了几步楼梯就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