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
“累了就睡,我在,别怕。”他抱紧了她。
电一直没来。
隔天一大早才听说是附近挖断电缆。
纪诗文没有说原谅宇值。
感情这种事情,很内耗自己。
她想先带纪泰文去国,找沸朗尼医生,看看有没有动手术的可能性。
她是想自己带纪泰文去的。
安乐与知道后,也想一起过去。
“我可以一起吗?”她问。
纪诗文没有跟安乐与聊过,她和纪泰文的关系,如果说普通的朋友,实在是没必要一起。
“乐与姐,你和我哥……”她知道这样问有些冒昧,“……你们之前是不是分手了呀?”
“怎么会问这个?”安乐与并不觉得,分手与否,跟她的关心起冲突,“是不是分手了,我就没必要过去了?”
纪诗文心里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她没明说,“我是觉得……你也有你的工作,我哥的情况,真的……如果沸朗尼医生治不好,那他终身就这样了,你别耽误自己的时间。”
“诗文,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安乐与面上很难过。
她没再强求,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一起过去,那就算了。”
“乐与姐,我只是……”
“我明白
。”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
勉强递出一抹失落的微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因为纪泰文是病人,需要的手续比较多。
纪诗文这几天一直在跑各种手续。
宇值联系到沸朗尼医生,约订了见面的时间。
他安排好了工作,执意要和纪诗文一起过去,怎么也拦不住。
纪诗文懒的跟他计较,索性由着他安排。
二人带着纪泰文抵达国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沸朗尼医生。
沸朗尼医生看着纪泰文那些详细的检查,轻轻的摇了摇头。
“宇,他的病情与你不一样,受伤的部分,敏感神经交集,如果手术,就算是治好了失智症,也会造成瘫痪又或是失明等等一切未知的后果。”
宇值愣住。
纪诗文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治与不治都不能两全,怎么都是保一头舍一头。
“沸朗尼医生,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只能在手术中碰运气。”沸朗尼看着脑片,“他这个病情时间太长了,就算万无一失的把手术做完,将来恢复也是个大问题。”
“那可怎么办啊?”纪诗文急了,眼眶通红。
宇值示意她不着急,又跟沸朗尼医生沟通,“沸朗尼医生,麻烦您还
得想个万全之策,这个世上,除了您,没人能做得了这般复杂的手术。”
“宇,你先别着急,我需要跟我的团队开个会研究一下。”
“好。”
离开前,沸朗尼医生拿走了纪泰文的所有检查结果和各种片子。
纪诗文一直在恍神。
她以为见到了沸朗尼医生,就有了希望,可是,并没那么顺利。
万一哥哥一辈子就这样了,那可怎么办啊。
“好了,别想了,我相信沸朗尼医生一定会拿一个更好的治疗方案的。”宇值轻声的安慰着。
纪诗文点了点头,“只能祈祷了。”
“上楼去睡一会儿吧。”他说。
“嗯。”
纪诗文上了楼,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宋初年。
就在这个别墅里,就在楼下,小妖死了,他也被自己开了两枪。
虽然家里已经清扫的很干净,也换了很多家具,但那个阴影还在。
也不知道宋初年死后,宋艳凝怎么样了。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更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她便下了床,来到了楼下。
宇值正在打电话,看她下来,便挂断了手机,“怎么?不睡了?”
“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
“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
“还是我陪着你吧,这边治安不算好,你自己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
既然这样,纪诗文也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出了门。
也没什么目的地,就那么溜达着。
天气很好,无风,暖暖的。
“宇值,我们去拜访一下宋艳凝吧?”
宇值微愣,“怎么想到去见她?”
“虽然宋初年那个人不怎么样,但是她妈妈人挺好的,对我也很照顾,我想去看望她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
他握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我陪你。”
站在宋艳凝的小屋前。
纪诗文轻轻的抬手,摁响了门铃,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当她以为没人在家时,房门打开了。
看到纪诗文,宋艳凝的眸光中透着错愕,“你?”
“阿姨,我是诗文。”
宋艳凝的眸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