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也希望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娘俩都照顾的好好的。”
纪诗文没接话。
低头喝粥。
喝到一半时,宋初年看向她,再次动唇道,“过两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去一趟,陪她过个生日。”
纪诗文的汤匙,停在嘴边,“我陪你?”
“是啊,我跟妈说,我们会一起回去?”
“如果这是契约环节中的一环,我可以陪你去。”她放下汤匙,冷冷淡淡的。
宋初年看着她不情愿的小脸,沉默半刻后,“如果只有这样你才肯陪我过去,那就当成协议中的一部分吧。”
她看着他,眸底的憎恶一点点的涌出,“好,什么时候去?”
“后天的机票。”
“我知道了。”
她刚要起身,被他扣住手腕,“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吃饱肚子不是吗?”
她重重的甩开他的手,扭身离开,只给他一个背影。
男人把手中的筷子,摔到餐桌上。
脸上的怒气和指尖的克制,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不能发火。
拿起手机,他上了楼。
书房里,他给一个未惠存的号码拨了过去,“怎么回事?这件小事也做不好?是钱不想要了,还
是命不想要了?”
“宋先生,那晚太巧了,刚好有医生过去,这次您放心,我一定……”
“你一定什么?孟易楚要带他去国外治疗,马上就转院,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你怎么弥补这个过失?”
他细长的手指,松开领带,取了颗烟,递到唇上。
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迅速席卷了他的口腔,“马上订机票,我告诉你,一个将死的人都对付不了,你也别想活着回来了。”
“我明白,宋先生,这次我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的。”
手机挂断,被扔到了书桌上。
男人目光逐渐变得暗沉和阴狠。
吸了一半的烟,在他手中被掐断,狠狠的摁在了烟灰缸里。
只要宇值活着,就代表着希望。
纪诗文是不可能把心思用在他身上的。
哪怕他砸了几十亿出去,也换不回她一点好脸色。
他不想做恶人,他不想当杀人凶手,是他们逼的。
他的眸底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许久……
黑暗中的男人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电话。
“喂,妈,过两天我和诗文一起回去看你,嗯,你放心,她身体很好,你只管等着抱孙子就好,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好,会的。”
手机再次挂断。
仅有的余光照亮了男人的侧脸。
他望向窗外,有不甘,也有思索。
两天后。
宋初年带着纪诗文从江城出发,前往国。
为了让她舒服一些,他特意订了商务舱。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跟我讲。”他细心的为女人要了毯子,和热水,“累了就睡,我就在旁边。”
她依然对他很冷淡。
没怎么理人。
飞行的时间很长,怀孕的女人,腰部负重,有些不适。
她躺不下,也坐不住,只能坐一会儿,站一会儿。
“小姐,不能站的,您要是不舒服,可以调解一下座椅,我们也有暖宝提供。”
空姐热心周到,细致温柔。
纪诗文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便坐下来,“没关系,我再坚持坚持吧。”
“有靠枕什么的吗?”宋初年问。
空姐:“有的,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拿给您。”
“拿一个吧,我太太怀孕了,腰会不舒服。”他说。
“好的,您稍等。”
纪诗文别过脸去,不想看他,也不想听他对自己的称呼。
自从住到一起,对于外面的人,他总以她是他的太太称呼,开始的时候,她跟他讲过,不要这样称呼他。
但他也不听,她就懒的跟他费口舌。
他
或许以为,自己早晚会习惯跟他生活在一起。
可她却每时每刻,都想离开。
闭起眼睛,纪诗文侧过身子,宋初年把空姐拿过来的靠枕塞到了她的腰后,“这样,可以吗?”
“嗯。”
“要是不舒服,就再换一下位置,坚持坚持,马上就落地了。”
他为她重新盖好毯子。
温柔又贴心。
空姐们都羡慕有这样的老公,不时的窃窃私语。
飞行的时间很长。
十几个小时,纪诗文一直不太舒服。
宝宝也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似乎在责怪妈妈不该带他出来这一趟。
下了飞机。
她一直头晕目旋。
他也没急着让她走,一直在旁边陪着他,给她买了柠檬水,“喝点柠檬水。”
“不要。”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喝。
他给她捋着后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那你想喝什么,跟我讲。”
“你离我远一点。”纪诗文很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