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诗文很彷徨。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还要不要继续在宇值的公司上班。
关于这法律方面的事情,她一窍不通。
任子怡那边说,她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她给自己预约一个挺有名的律师。
她便提前给这名律师打了个电话,约着见一面。
见面的地点,她特意选在了一个私人会所。
会所在江城的档次,属于私密性较强,也比较上档次的,为了能得到更好的帮忙,去之前,纪诗文还准备了一份厚礼。
律师很有专业性,对纪诗文的一些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起诉了我,也不可能打赢官司是吗?”
律师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这么大的公司,不排除会伪造一些所谓的证据。”
“那如果他们伪造了证据,我是不是赢不官司。”
律师继续为她解释:“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他们伪造了证据,那么,我们就要用证据证明他们的是伪造的证据,这样官司打起来就会比较麻烦,而且时间线也跟着拉长,最后无论输赢,都是一场拉锯战。”
拉锯战?
就是把人拖死。
“那……这
件事情,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纪小姐,这件事情,如果想妥善解决,最好是私下合解,您有找宇总谈过合解的事情吗?”
纪诗文摇头。
她本来就没有错。
为了莫需有的罪名,还要去做一些违背良心,委屈自己的事情,她哪里做得出。
“没有。”
“且不提这事您有没有做过,如果想让自己尽快抽身,不如您先找宇总聊一下,就算他不同意,您也可以在聊的过程中取证,来证明自己没有做这件事情,这对于后面打官司,有很好的帮助作用。”
律师的建议已经很中肯。
他希望纪诗文很好的去考虑一下。
纪诗文同意了,“行吧,我找个机会约一下宇值,先跟他谈一下。”
“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好的,曹律师,麻烦您了。”
两人客气告别后。
纪诗文回了家。
在家里呆了一会儿,她越想越觉得离谱。
宇值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她,但是,却故意陷害她,说她偷了公司的机密文件。
是不是,真的有人偷了公司的机密文件,把她弄来当替死鬼?
心心念念瓣喜欢,不过是,一个诱饵。
不……
应该是他蓄谋已久的阴谋。
一定是的。
想到这些,纪诗文反而觉得释怀了许多。
既然都是利用,那就别谈感情和不好意思。
于是。
她拎着包,开车出门。
一路杀到了公司。
这个时间刚刚好,离下班还有十分钟。
以她对宇值的了解,他应该还在公司里。
她的步子迈的很大,没用五分钟,她就出现在了宇值的面前。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样陷害我,是不是有所图?”
纪诗文看向宇值的目光,比陌生还要生冷。
男人看她,轻笑了一口:“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陷害?你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你说我偷了公司的机密文件,这还不叫陷害吗?”纪诗文双手扶住桌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宇值,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偷公司机密,你明明就听到了高展对我的威胁,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却在装糊涂,那怎么解释?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故意的。”
“你有没有偷公司的机密文件,不止调查你一个人,是公司里所有可疑的人都在调查。”宇值把手中的钢笔扔到桌上,十指交扣,冷漠的看向女
人,“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我自作多情?”纪诗文快要气崩溃了,“算是我自作多情吧,反正,我有没有偷公司的机密文件,你心里有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谈判吧,你放过我,我可以作出赔偿。”
“既然不承认自己做过,为什么又要赔偿呢?”男人讥诮的勾起唇,“你这样不是自相矛盾?你到底是做过呢,还是没做过呢?”
“你……”讲逻辑,她讲不过他。
论气人,她也赶不上他半分。
“你就说你跟不跟我谈判吧,如果你就是认定了是我偷了公司的机密文件,你就非得把我送进大牢,非得把我往死里整,我们只能法庭上见,拼死了,我也得跟你斗下去。”
“你以为上了法庭,你就有赢的机会,你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还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做过这事?纪诗文,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是讨好你的对家,而不是跟他硬碰硬。”
律师说的没错。
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跟宇值谈条件。
从宇值的口中说出来这事,就是无底限的讨好他,得到他放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