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今天刚做了检查,于医生说,我只有几项指标不合格,其余的还不错,慢慢会好起来的。”
养病这事急不得。
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说好也好的很快,关键是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没什么进展。
“对于个心怀叵测的医生,最好还是结束跟他的合作。”
季烟火无语,“人家怎么就心怀叵测了,人家不过是对我有好感……仅此而已。”
“对你有好感,还不叫心怀叵测了?怎么才叫?”
“跟你讲不通道理。”季烟火放下暖茶,拿起手机翻开起来,不想理人。
任砚嘶了一口,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如果皮格医生看过,说你可以回国调养的话,我再带你去看看中医,好吗?”
“都行。”
“多吃饭,让自己长点肉。”他很心疼她瘦成这样。
“你还不是一样。”
“我也会的。”
两人围炉烹茶。
他跟她聊了一些,被李英金关起来后,发生的事情。
听起来都是些琐碎,但字字惊心。
“我们都以为你掉到那个深潭里去了,李灿,孟易楚,甚至连霍衍霆也调动了手中的关系,日夜打捞,都要跟时间赛跑,但最后也没有希望。”
想
起那段日子。
谁又好过到哪里去呢。
“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我和司机都不知道,直到转弯的时候,刹车失灵……”
那时已经晚了,车子依着惯性,飞了出去。
在飞的过程中,他拉开了车门,跳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不是觉得自己命大,是他在空中的这几秒中,他计算了自己可能会被甩到哪儿。
而哪儿又是相对来说,最能保命的地方。
他没死,这才让李英金捡了便宜。
“不管怎么说,你能活着,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包括她。
“以后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尽管他不想,但商场如战场。
像任氏这么大的集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用说,都知道。
“会吗?”她的心口一颤。
“李英金被抓后,以他为首的犯罪团伙基本上一网打尽,在国内,在江城,没有这样的黑恶势力,至少会安稳个几十年。”
“也就是说,得等你老了,才可能出现另外的黑暗势力是吗?”
他无法回答,这种事情很难讲,“也不好说,至少李英金死后,可以换江城,换任氏几十年的良性竞争。”
“那还好。”省得她担惊受怕了
。
“别担心我,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
她端起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任砚从炉子上拿下一个颗小桔子,剥了皮给她,“以后啊,我们就过安稳日子,把孩子们抚养长大,等伽一长大了,我就把任氏交给他,我们去环游世界。”
“你倒想的开。”
“伽一是个聪明,善良,又有上进心的孩子,他从一出生就是任氏的接班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有这个能力的,相信他。”
季烟火倒不是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
只是觉得心疼。
小小年纪,就要投入到这样大的企业当中,多累啊。
“做豪门继承人,都这么……累吗?”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成长的,而且我父亲走的早,我十八岁成年以后,就接管了任氏,不也跌跌撞撞的过来了吗?”
姓了这个任氏,就得为了这个家族拼命。
这是责任,是使命。
季烟火承认,任砚做的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想来,自己的儿子,应该也会是一个不错的继承人的。
“那你什么时候正式回归任氏啊。”她想到当初是出了讣告的,“打算怎样告诉公众,你还活着这件事情?”
“再出一个公告就完了。
”
公众没有那么大的闲心,去管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不过是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而已。
最多一个星期,也就过去了。
“前段时间,孟易楚为任氏还跟子怡差点离婚,他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不跟子怡讲,明明是一件好事,非得把自己整成个坏人。”
季烟火不了解孟易楚。
但是她了解任子怡啊。
那段时间,任子怡又要忙任氏,又被孟易楚伤成那样,让人心疼坏了。
任砚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执着茶杯,随着喉结的滚动,一口热茶下肚。
他心满意足。
“孟易楚的心机是很内敛的,他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在事情没有完成之前,他不会轻易的向外泄露,他恪守的是事以秘成的原则。”
“我不懂你们男人的行事风格,但当时子怡确实很痛苦。”
“都过去了。”
两人聊着天,天色渐晚。
外面的雪依然没有停,白茫茫的,恍若白昼。
躺在床上。
季烟火在刷小视频,任砚也拿着手机,一番操作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