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以后不会让您跟着担心了。”
“去看看你妈吧,你离开后,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任耀抬了抬手。
任砚点头,“是。”
见到儿子死而复生的邓美华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你真的是我的砚儿?你真的没死?”邓美华最终承受不住这份惊喜,晕倒了。
好在她很快就再次清醒了过来。
抱着任砚一直哭,一直哭。
“妈,别哭了,我以后不死了。”
“你要以后再敢走我前面,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大悲大喜过后,邓美华的身体很不舒服,叫了家庭医生,给开了药,沉沉的睡了过去。
任砚这才得空去找季烟火。
结果……
没人。
人呢?
此时的季烟火,约了沈惊落在喝咖啡。
听到任砚还活着的消息,沈惊落也是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哪,任总的命真的好大啊,他可真难……死。”沈惊落笑着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瞧我这嘴,恭喜你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什么好事啊。”季烟火轻轻的搅伴着手中的咖啡,眉眼微垂,“他在外面跟那个女人结婚了。”
“结
,结婚了?”
“是啊,那个女的对他很好。”季烟火心里的滋味很复杂。
沈惊落的小脸也跟着她的话,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即便当时任总在演一个傻子,那个女人也是很喜欢他的,说不定他已经对那个女产生了感情?”
“你觉得会吗?”
沈惊落也不知道,但人性通常都差不多,换位思考,感激肯定是有的,信任也会有的。
至于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会有别的。
“烟火,你是不是多想了?”
季烟火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是女人第六感通常又准的令自己害怕,“他……对我不热情啊。”
“昨天……你们……没……??”
“没有。”提起这个她还是一肚子的委屈,“我们从见到面,最多的就是一个拥抱,仅此而已。”
“他没吻你吗?”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没有。”季烟火涩涩的。
沈惊落抿了下唇,“这不正常啊。”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他离开一年了,就算他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依赖,感情,又或是别的乱七八糟,我又能怎样呢?”咖啡在她的手中慢慢变冷,“他还活着,这已经
是很好的事情了。”
“可你明明看起来很难过啊。”
“是挺难过的,我认为的重逢,不是这么平淡的。”可能是她过于狭隘了,但是以他们的感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那晚不应该是各睡各的,她轻叹了一口,“我真希望是我想多了。”
“理智的分析一下吧,我觉得任总这一年都在卧薪尝胆,不至于想三想四的。”
“正因为他过的很苦,那个女人才成为了他世界里的一道光。”季烟火太知道男人是多容易感动的生物了,“他对她一定是有感情的,说不定两个人早已经……”
反正,那事,做与没做,当事人不说,她这个外人也不可能知道。
季烟火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索性把咖啡杯丢到了桌面上,望向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落落,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虽然说不是多么的漂亮,但是她长的也挺水灵,而且她比我们都年轻,她很温柔,对任砚真的好到……像哄一个孩子,试问,我哪里这样对过他,他被感动,这也在情理当中的。”
“你别这样的说。”沈惊落握住了季烟火的手,“可能他是感激她的,但是爱情不是那么容易产生的。”
“日
久也能生情。”
这个日不止是时间,还是那事。
男人习惯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会慢慢爱上的。
当初,任砚爱上自己,不也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吗?
“好了,别想了,大不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嘛。”
“没什么好谈的。”这一年来,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累了,“要么就装什么都没发生,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要么就离婚,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那……你会怎么选?”
“可能会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吧,那样,至少孩子有个爸爸,我得保障我孩子们继承的权利不是吗?”
沈惊落浅浅摇了摇头。
季烟火现在想事情,过于悲观。
“别别扭扭的过日子,这日子能过好吗?”她很想劝她想开一些,别钻牛角尖,但也不知道该从劝起,“或许,任总跟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你想多了而已。”
“落落,我在见到任砚之前,我曾经去过那个女人和他住的地方几次,我敢确定,他们一定是住在一起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会没有冲动?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新鲜的,是年轻的,面对这样的肉体,他会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