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根据您提供的名单,再加上之前的蛛丝马迹,已经有部分人员,被我们控制。”
孟易楚点头,李灿做事,他还是挺放心的。
现在最难搞的就是黄龙集团。
如果不是他插上一手,跟黄龙集团竞争收购,恐怕,任氏早就成了黄龙集团的黑窝点了。
“我已经在收集黄龙集团的犯罪证据,现在证据链,差不多完成了。”孟易楚说。
李灿意外又震惊。
原来孟易楚背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
“没想到,您在帮任氏。”
“你以为,我是落井下石?”孟易楚淡淡的笑了,“以前我是没少跟砚哥打商战,但,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况且……”
“……况且您还是半个任家人。”李灿替他补充道。
“以后,可能就……不是了。”他面上虽然沉静,语气却十分的黯然。
李灿也是想不通,“您为什么要跟怡总离婚啊?”
“如果不离婚,谁会相信我跟任家反目了呢?那样黄龙集团,怎么会出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拿到他们犯罪的证据?”
“那您和怡总……”这个代价太大了,李灿看着孟易楚,“……要不要,我跟怡总说说?”
“不用了,这
事还没有完结,等一切平息后再说吧。”
“也行吧。”
两个男人安静的喝着咖啡。
外面的寒风凛凛,似乎与他们无关。
要离开的时候,李灿突然接到了任子怡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跳动的人名,孟易楚也看到了。
“喂,怡总。”
“李特助,今晚上有应酬,我和秦岭一会儿就直接从公司过去了,合同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回来抓紧看一下。”
“怡总今天又要应酬啊?让秦岭一个人去吧。”
“对方希望我过去,我还是过去吧,反正就是喝点酒,你不用担心。”
李灿看了对面男人一眼,“那晚一些,我过去接您。”
“那好,就这样吧。”
任子怡挂断了电话。
李灿把手机又放到了桌面上,“其实,怡总的酒量不怎么好。”
“少让她去应酬喝酒,你我都是男人,你知道那些男人的心思。”孟易楚的脸色和腔调都不怎么好。
有些客户很难缠,点名就要任子怡去,任氏现在又这么难,她不可能不去的。
李灿深深呼吸了一口,“等这事平息后,任氏也算是渡过了难关,我会让怡总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本来就不应该……”说到底
,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砚哥出事的那个深潭,还一直在打捞吗?”
“自从发了讣告,就停止了救援,大家都默认,任总的离开了。”
孟易楚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派人去打捞,找到车辆。”
“孟总,是有什么见解吗?”
“砚哥很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可能会遇难,我……需要看到他的尸体,才相信他真的离开。”
其实,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那深潭,很深很深,难度很大,费时费力费钱。
真相?
为了真相,只能这样。
“我会再启动对深潭的打捞工作的。”李灿答应了。
……
任子怡又喝的酩酊大醉。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喝成这样。
秦岭把她安全送回家后,还是不放心,在客厅里坐了半晚上。
一个女人,娘家出事,丈夫与她离婚,她心里该多苦啊。
偏偏还要她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无数的叹息过后,秦岭确定任子怡睡了,他才放心离开。
……
而此时的孟氏的总裁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孟易楚坐在宽厚的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支透明的高脚杯。
杯中的红色液体,随着他小副度
的晃动,生出一抹摇曳。
“孟总,现在是我们拿下任氏的最好时机,您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啊?”
夏思雨想不明白。
她已经想不明白很多天了。
照这样下去,任氏补足了元气,失去先机,再也拿不下来了。
“你这个秘书,看起来,比我这个总裁还要着急。”
夏思雨撇嘴,“我找了那么多的关系,调查了那么多的数据,搞清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帮您一举拿下任氏不是吗?我知道您也想的。”
“我想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酒杯递到唇上,他细细的品味着。
夏思雨似是想到了什么,猜测道:“您不会是想放任氏一马吧?”
“夏秘书,时间不早了,赶紧下班吧。”
“孟总,您真的要放任氏一马啊?”她不敢相信。
男人把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质问?”
虽然每次孟易楚对她的态度都不好。
但最近,她一问到关于任氏的事情,他就跟吃了呛药一样的,这分明就是他的计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