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阿嚏。”
一个喷嚏,把她出卖了。
任子怡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矫情,又让林棠胡思乱猜的。
只好伸手接过了衣服,“谢谢啊。”
衣服上沾着孟易楚的气息。
她对他的味道,太过于熟悉,这让她想到了许多不开心的事情。
“这上面的风景,真不错,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林棠跟她聊着天。
任子怡点头,“是不错,但爬山太痛苦了,我想很久我都不想再爬山了。”
“我也是,太懒,根本不想动。”就算风景再美,她也不行。
任子怡笑道,“懒又不犯法的。”
“你说的没错。”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愣是把一旁的男人,晾在了一边。
又一阵凉风吹过,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一下子暗了下去,云层变厚,黑压压的,没多时,雨,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
任子怡纳闷的自喃:“这雨下的也太快了吧?”
“山上的天气是这样的。”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突然冒了一句。
任子怡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亭子四处漏风,温度直线下降,除了冷就是冷。
穿着男人外套的女人,尚且冻的瑟瑟发抖。
更不用
提,穿着小裙子的林棠。
她冷的实在受不住。
孟易楚从轮椅下面,拿了一把伞给她,“你赶紧回去吧。”
林棠嘴唇已经冻的发紫。
她颤着手,接过孟易楚的伞,“太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来给你们送伞。”
“林棠,你下山慢点走。”任子怡叮嘱道。
“我知道了。”
林棠撑着伞回去了。
山顶的男人和女人,因为雨被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孟易楚倒还好,他是个男人,本身火力就旺。
看着任子怡冻的直哆嗦,便开口问:“要不要过来,抱一下?”
任子怡咬着牙,瞪他,“你想什么呢?有病。”
“我是好心。”怕她冻坏了。
“……阿嚏。”任子怡揉了揉鼻子,“冻死我也不会让你抱的。”
孟易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不是个很……坏的人。”
“你是不是坏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娇情什么,又想演戏呢,“孟易楚,是不是我身上,又有你想利用的东西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同一个坑里,我不可能跌倒两次。”
“我没想过再利用你。”孟易楚苦闷的望向了远处。
层峦叠嶂的山涧,带着
雾气的空气和雨水,把一切都浇的潮湿。
“子怡,我知道你不可能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是后悔了。”
“后悔?”鳄鱼的眼泪,有什么可信度,“别演戏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后悔,如果你真的后悔,那一定是觉得,还没有把我利用到极致而已。”
“如果……”他定定的望住她,“……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做什么,让你原谅我,我一定会去做的。”
任子怡真的是听够了这种假模假式的真诚。
她指着围栏下面,深不见底的崖间,“你从这里跳下去,说不定,我就会原谅你。”
她知道,他不可能跳。
那么自私,那么利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死呢。
她就是想羞辱他。
孟易楚就那么看着,一动也不动。
任子怡嘲讽般的笑了,“不敢是吗?不想去死是吗?当你去欺骗,去利用别人的时候,是否过,那也是别人过不去坎?”
男人微微垂下眼皮,似在思忖什么。
任子怡抱怀,回过身来,不再看他。
雨下的很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大的凉亭,随着风吹来的方向,被雨水慢慢浸透,脚下有或大或小的水洼。
男人从轮椅里缓缓了
站了起来。
打着石膏的腿,还有些站不稳,每走一步,他都摇摇欲坠。
声音,成功的吸引了女人的注意。
她不悦的看向他,“你又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伤害你的时候,是没有考虑,你能否能承受的住,我该死,确实该死,如果你可以原谅我,我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他走的坚决。
很快就来到了围栏处。
任子怡奇怪的看着他,“你又要演什么苦情戏呢?”
“其实,你离开这三年,我都在忏悔,我急功近利,我想得到的太多,忽略了,其实最美好的东西,就在身边,哪怕,开始的时候不是爱,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话可算说到了点上。
任子怡就知道,他对她没有爱。
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她无法接受,现在早已经坦然。
不爱就是不爱,利用就是利用。
没必要,搞忏悔这样的戏码。
“孟易楚,你不爱我,没关系,你想得到香料厂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我们可以合作,可以用别的方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