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任子怡着实是被吓到了。
她想到了杀人犯的眼神。
还是那种变态杀人犯。
不由的往马师傅身后躲了躲。
耿景同收回眸光,看向了马师傅,“我知道她哥的厉害,马师傅你放心,我不会动她的。”
“马师傅,我先走了。”
任子怡害怕了。
仗着马师傅在这儿,她得赶紧溜。
车子是不能开了,她跑出厂子,打了车,往回走。
回到家,她的心还是惴惴不安。
她托厂里的维修工,给自己换条轮胎,明天,就明天,她得回江城躲几天。
她有些懊悔,当初怎么会跟这种男人,谈上恋爱了,分手了还分的不干不净,不利不索的。
晚上,她把门上,上了三道锁。
这才安心睡觉。
结果一大早,就有人按门铃。
睡意朦胧的女人,揉着眼睛,从门镜里看了一眼。
差点嚗粗口。
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不会大清早的,来灭她的口吧。
“你来干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有些底气。
门外的男人,却温柔的一踏糊涂,“子怡,别生气了,昨天的事情,我道歉,是我太冲动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郁金香,你开开门好不好?”
“我不要
,你赶紧走。”
“你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我没有控制好我的脾气,我骂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
任子怡打了个冷颤。
耿景同这种能屈能伸的精神,让她想到了那些家暴男。
前一秒把老婆往死里打,后一秒,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忏悔。
这并不影响,这种事情的周而复始。
现在无比清醒的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耿景同,我原谅你划破我的车胎,也原谅你骂我,我都原谅你,你走吧,我今天休班,我想好好休息,你别来打扰我。”
男人在外面没了声音。
任子怡扒着门镜,观察着他的动静。
许久,才有声音出来,“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这花就话在你门口,你记得收一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你赶紧走吧,我要睡了。”任子怡故意打了个哈欠。
耿景同放下花后,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讪讪离开。
任子怡拍了拍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去洗了个澡,利落的扎起头发,t恤牛仔裤,墨镜戴好,背着包出了门。
在出租车上,她特意给厂里的维修工,打了个电话,得知自己的车子已经换好
了轮胎,她这才放下心来。
明明她没做错事,却像个偷了东西的贼。
东张西望的,她弯着腰,来到了自己的车子旁。
刚要开车门,肩膀就被拍了了下,她吓的尖叫,“啊……”
“小任,你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说话的是马师傅。
任子怡捂着咚咚跳的心口,“马师傅,你这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吓死我了都。”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马师傅问。
任子怡随意的扯了个谎,“我哥病了,我回家一趟。”
“任总病了?什么病啊?”
“可能是,心脏吧,哦,对,就是心脏病,他一直心脏不太好的。”任子怡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口,“马师傅,我……就先走了。”
“那赶紧去吧,给任总带个好。”
“会的,会的。”
系好安全带,戴好墨镜,任子怡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开出了工厂。
耿景同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了任子怡的尾灯,“马师傅,子怡这是去哪儿了?”
“她说她哥病了,得回家看看去。”
“哦。”
回家了?
男人目光幽深。
开车上路的女人,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要离开这个厂子了,这事,
她得跟任砚好好聊一聊。
但又不能说是因为,有一个难缠的前男友的事情,至于怎么讲,容她好好编一编。
任子怡哼着小调,不经意的看到了副驾驶上的那件外套。
咦……
这不是孟易楚的外套吗?
人家帮了那么大一个忙,说什么,她也得亲自把这外套送了去。
不过,现在她想见的,还不是这个千年难遇的大帅逼。
她已经给纪诗文打了电话,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店,她得赶紧吐吐自己的苦水,否则,她会憋死的。
车子开到咖啡厅时。
任子怡已经看到了纪诗文的车子。
她赶紧下了车,就往里面跑。
老位子上,纪诗文已经点了甜品和巧克力,咖啡也按任子怡的口味,点好。
“你不是前天才去的厂子吗?怎么急天忙活的,就回来了,以前可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你一面。”
纪诗文示意她赶紧坐下。
任子怡端起咖啡先啜了一口,“这说来,可话长了。”
“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