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火和任砚被关在了门外。
她拍着门,“王先生,既然你有胆量把小说写出来,怎么就没有胆量告诉我真相了,我只是想知道我爸当年是怎么死的,这很过分吗?”
“我说了,我不认识简时,小说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呢,你们真的想多了。”
隔着门,里面的男人神情紧张不安。
季烟火又重重的拍了两下门,“王先生,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一下好吗?我们大老远的从江城过来,挺不容易的。”
里面的男人不再跟她对话。
任由她怎么敲门,也没再给她开门。
任砚带她回了酒店。
王权越是这样的反应,季烟火越觉得,他写的小说是真实的。
“你说他在怕什么呢?难不成,还真的是怕有人报复他吗?”
任砚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高,“牵扯到的命案,利益,以及背后那个凶手的身份,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是很有威胁性的。”
“如果我妈还好好的,我就可以问问她了。”季烟火还是想不通,“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妈已经怀了我,如果小说上写的人是她,她为什么怀着孕还要跟别人通奸呢?这不合乎常理啊。”
“或许还有内情吧
。”任砚摁着她的肩,劝她不要着急,“慢慢来,会有答案的。”
“可他一直不见我们,怎么会有答案?”
“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或许有新的发现。”他说。
季烟火点头,她拿出手机,继续看小说,“或许小说里,也有新的发现。”
很遗憾的是,讲到精彩的地方,小说断更了。
搅的她心神不安的。
她对简时了解甚少,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从奶奶那儿听到的。
赵丽华对于她的亲生父亲,更是不愿意多讲。
现在,就像是一桩无头案,一个系满了疙瘩的麻绳,无法入手。
季烟火在任砚的陪同下,几乎逛完了明洞的大街小巷。
他们试图找在街边休憩的老人,了解当年那桩命案,但是,大家都没什么记忆。
一连三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季烟火觉得还是得再去找一趟王权,“要不,我们去一趟吧?”
“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走吧。”
两个人,再次来到了王权的家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家里正在办丧事。
这是令二人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家里,谁过世了?”季烟火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说不定还得
挨人家一顿骂。
任砚也不清楚,轻轻的敲了敲敞开着门,“不好意思,打扰了。”
王权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眶,看向了这对夫妻。
季烟火以为他要发火,就躲到了任砚的身后。
他的眸光在盯着二人看过以后,淡淡的出声,“你们进来吧。”
“家中是有人过世了吗?”任砚看向墙上的黑白照片,跟王权差不多大年纪的女人,“是您的……”
“是我老婆,昨天出车祸走了,孩子们去下葬去了,我就不去了。”他擦了把眼泪,“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报应,活生生的报应。”
“王先生,您这话,我没太听懂啊?”季烟火从任砚身后出来,“你是说你老婆的死,跟什么有关吗?”
“没错。”
他仰头望向天花板,闭起了眼睛。
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
只要他想把真相说出来,身边的人就会出意外。
就像当年,他的腿一样。
“王先生,我爸他……”季烟火想知道真相。
“你想知道你爸的事情,但是知道了,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你也要知道吗?”他不想害人,但他无法保证,她能安全的离开文城。
“我不怕,我要知道。”她很坚
定。
王权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的道出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的父亲,那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意气风发,他为人和善,虽然他是工程师,但在我们面前从不摆架子,我们那个工地上的人,都很敬重他。”
“我是工地上的电工,出事的那晚,是我值班,我跟简工约好了,等他巡视完工地后,就来跟我喝点,但是,我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人,我有些担心,就出了宿舍,去找他。”
“那晚天很黑,但月亮很亮,我知道他工地有个住处,那时他老婆怀孕了,他接过来,跟他一起住的。”
“我拿了手电筒,往他住的地方走,结果还没有走到住处,就看到有一个男人,走进了他的房子。”
“我以为是简工,便赶紧追了这去,结果……”
那晚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还像一场恶梦一般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结果,那个男人根本不是简工,而是,而是……那个男人他,他……,他无耻的正正抱着简工的老婆……”
那场面,他真的不愿意回忆。
“简工的老婆,当时怀孕三个月了,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种事情。”
“正当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