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一时语塞。
任砚又道:“莫总,你害我跟我的太太离婚,又跟我一刀两断,我这没地哭去呢,以后,还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任砚,喂……”手机挂断。
莫昭感觉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呢?
莫昭并没有放弃寻找凯奇。
但他却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她跑到他住的地方。
有一个在打扫的阿姨。
“请问,这家的男主人呢?”
扫地的阿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家没有男主人。”
“怎么会没有呢?他叫凯奇,长的很高很帅,是个混血,年纪大约二十五岁,阿姨,你好好想想。”
阿姨对她说的这个人倒是有印象,微顿了一下,似是想起来了。
“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见过一面,不过,他只是租客而已。”
租客?
怎么会是租客呢?
明明家里有他的照片,有他的收藏,有他的家人的合影啊。
莫昭不顾扫地阿姨的阻拦,强行闯进了屋内。
屋内的装潢还在,但是那些凝结着凯奇影子的东西,却全部不见了。
莫昭心口漾上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人呢?”
扫地阿姨被问的莫
名其妙,“我只是个干活的,我哪知道啊。”
是啊,一个扫地阿姨怎么会知道呢。
莫昭想到,凯奇曾经跟她说过,他的母亲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负责人。
那个企业叫vvgo
她记得当时她还查过这家企业的真实性。
确实是真的。
里面的总裁叫詹尼佛,他说那是她妈妈。
莫昭给vvgo集团打去了电话。
被告知,根本没有詹尼佛这个人。
直到此时,莫昭才愿意相信,凯奇是个骗子。
他没有骗她的钱,但他骗了自己的感情,不,他还骗了她对他的信任。
“凯奇,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啊,我可以给你钱,我只求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来。”
莫昭不顾陌生人异样的眼光,在大街上声嘶力竭的呼喊。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爱过一个男人。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骗她啊。
路过的豪车里,男人轻蔑的收回目光。
副驾驶上的李灿,说道,“莫昭会不会转过头来找您啊。”
“你猜呢?”
“我猜,她什么也抓不着的时候,就会再上您这条船。”李灿觉得这都是徒劳无功的事情,“但是,今非昔比,
她恐怕要失望了。”
“失望就对了,我什么时候叫一个女人拿捏过。”
除非他愿意。
否则谁都驾驭不了他。
李灿表示大大的同意。
入冬了。
风也变得很凉。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大,很暖。
任砚的身体倚在后排的车座上。
他捏着眉心,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到密集,多到他应接不瑕。
总算是熬过了。
爷爷生日在下个月,今年阴历生日恰逢元旦。
真是一个吉祥的日子。
这两年事情多,爷爷都没有好好过个生日,任砚想着,在他过生日的时候,把季烟火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他一定会很开心。
男人的唇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李灿回过头来,问他,“任总,是回家,还是回公司?”
“回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是。”
几天后,没有找到凯奇的莫昭,顶着个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找到了任砚的公司里。
任砚正在跟李灿讨论要开会的事宜。
看着不请自来的女人,两人并没感到多少的错愕和讶然。
李灿直身走到咖啡机前,给她倒了杯咖啡,“莫总,这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憔悴?”
“你们…
…明知故问。”莫昭倦容明显,无精打采的,看得出来,这几天,她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你们肯定知道凯奇在哪儿?是不是?”
李灿看了一眼任砚。
任砚微蹙起眉心,“莫总,我和凯奇只是朋友,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哪儿呢?”
“你还在装。”莫昭怒不可耐的质问向任砚,“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套,是不是?”
“莫总,何出此言啊?”任砚耸下了肩头。
莫昭识人无数,但她从未想过,她会被算计。
在江城,无论是权还是贵,都要给她留几分薄面,算计她,等同于找死。
“凯奇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任砚,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对我的?”她抓起任砚的领子,面部扭曲,像一头失控的疯牛。
李灿刚要过来,任砚浅淡了摇了下头,他便站在了原地。
男人垂眸,看着发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