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火不太明白,任砚怎么跑到邂逅酒吧里去了。
很长的时间,他都是作息正常。
自己家的夜总会,一个月都去不了一趟。
怎么会跑到那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去。
这是老毛病犯了?
季烟火套了件外套,开车去了邂逅。
路上,她胡思乱想了许多,如果他真的又变回到从前那样,每天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她是否能接受?
车子停好。
季烟火往酒吧里走。
酒吧的门口,邂逅两个大字,在夜色中闪着摧残的光泽。
这里充满了金钱和暧昧。
没有哪个男人,能干净的从里面走出来。
季烟火的心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门口负责招呼的侍童走过来,“小姐,有预约吗?”
“我来找人。”她说。
侍童立马问:“您是找哪位?”
“任砚。”
“您是来找任总的啊,您跟我来吧。”
通常这么晚了,来这种地方的女人,要么是消遣,要么就是来抓男人的。
没听说任总结婚啊。
这个女人……莫不是……来服侍的?
侍童不敢多想,带着季烟火往里走。
包厢前,侍童轻轻的敲了敲门,而后悄悄的推开……
包厢很暗,男男女女的混作一团,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身影。
李
灿看到季烟火,忙走了过去,“任总他喝醉了,您别跟他生气。”
有几个女的,围在任砚的身旁。
更有大胆的,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
尽管灯光很暗,她依然以看到他脸上氲红的光泽。
“让这些人都下去。”她说。
李灿点头,很快包厢里的人被清理了干净。
灯光亮起。
男人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女人,蓦的大笑了起来。
李灿替他解释,“任总真的是喝多了,那些个女的,就是为了赚个小费,任总他,没有跟她们动手动脚的,这点我敢保证。”
季烟火冷笑,她又不瞎。
明明,刚刚他这个死男人笑的很开心。
“李特助,你可真是任砚的好特助啊,这出来喝花酒,都要陪着,还要替他打掩护,真是辛苦你了。”
李灿有点尴尬,但又不好说太多,说多了,季烟火更不相信。
只好挤了抹笑,“太太您说笑了,您跟任总慢慢谈,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他就赶紧走出包厢,关好了门。
季烟火走到任砚的面前,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又拿起一个杯子,把水倒在了里面。
下一秒,这杯水,就泼在了任砚的脸上。
冰冷的水浇到男人的脸上,弄脏了
他的头发和衣服。
“任太太这是生气了吗?”男人眼里尽是挑衅。
“任砚,我以为你改了,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要这么对我?”季烟火眼眶泛红,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他舔了一下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下午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她实话实说。
“同学聚会?是可以上床的那种吗?”他笑的很讥诮。
季烟火愣住了,他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你想哪里去了?我跟他们又不熟,我……”
“不熟,可以抱在一起?不熟,可以亲在一起?大厅广众的,一点都不避讳,你当我任砚是什么?”
他很愤怒,可他还在控制着,他不想冲动,他不要伤了她。
所以,他没有动。
只是那样失望的看着她。
季烟火这才算是明白过来。
他看到,她和贺深了?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贺深在非礼她,他看到,就这么一走了之?
还,还,还,在这儿喝上花酒了?
“任砚,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看到了,你都不说,下来揍那个男人一顿?”
“你在怪我?”任砚红着脸,指向自己,“季烟火,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
意思?你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了,亲了,你无动于衷的啊?你算什么男人。”
她还生气呢。
任砚生气的看着女人。
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她生气了?
这气生的太莫名其妙了吧?
“季烟火,现在做错事情的是你。”他气的站了起来。
季烟火就那么淡而乖张的看着他,“我没做错,是你做错了。”
“我,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看到有人非礼你的老婆,你不下来帮忙,就溜之大吉你错了,你跑到这儿,花天酒地你还错了,怎么,我说错了吗?”
她虽然不如他的个头高,但她气势足啊。
任砚被怼的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憋出一句,“我觉得你是自愿的。”
“我什么自愿?你给我说清楚。”她叉着腰,誓要跟她掰扯掰扯。
任砚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