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的脸,她吓的手中的电脑差点没有抱稳。
是千年。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是你?”
男人抬眸,看向季烟火的目光,像在审视猎物。
他看的她很不自在还有一些恐惧,“是你?你想干什么?”
“季小姐,我想你需要跟任砚见一面,如果他手里握着不该握的东西,我希望你劝他交出来。”
季烟火的眸光微动。
看来,千年以为任砚手里握着的东西,对他来说有致命的打击。
否则,他也不会来见她。
她微微扯了一下唇,笑道:“先生,条件可不是这么谈的。”
“哦?”他挑起眉梢,“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谈条件?”
“难道不是吗?”她反呛道。
千年蓦的笑了,“季小姐,我这是在提醒你,如果非必要,我会直接杀了他。”
“那你就杀了他呗,看看他死后,到底谁会跟着去死。”
她就那么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狠人。
季烟火没有底气的,但她现在光着脚,她不怕穿鞋的。
她微微抬起下巴,“先生,我还有一条路供你选,那就是放了任砚,我敢保证,你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求个自由,保个命而已,何必要搞成这样
,您说是吗?”
“我怎么相信你?”
季烟火看到了事情的转机,“以先生你的势力,如果我们出尔反尔,那您必然是追到海角天边,也会把我们赶尽杀绝的,不是吗?”
“我可以信你?”他压低了眉心。
似乎在考虑,眼前的这个女人,值不值得。
季烟火很认真的点了下头,把刚刚搜到的关于明城新掌权人的资料,给千年看,“其实,我一直在做功课,如果你真的要把任砚整死,大不了鱼死网破,但如果先生你高抬贵手,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回江城,永远不回来。”
“季小姐,果然胆识过人啊。”
敢跟他一对一单挑,讲条件的,还是头一人。
他不由的对这个女人高看了一眼。
他没给季烟火最终的答案。
起身离开。
外面的保镖拉开车门,他弯身坐了进去。
季烟火捂着咚咚跳的心口,大口的喘气。
刚才要吓死她了。
她想,千年应该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毕竟,鱼死了,会臭了鱼塘。
季烟火决定在家里等几天消息,再做打算。
这几天,她除了去医院挂点滴,就是在家里好好吃饭。
她有一种预感,或许,这几天任砚就回来了。
她去超市采
购了许多有营养的食物,想着他回来后,好好的给他做顿吃的。
任耀打来电话,问事情的进展。
她只是告诉他,正在向好的方向进行,让他不要担心。
一个下雨的午后。
季烟火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让她去接人。
她抱着手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吐了个:“好。”
这么多天来的阴霾,终于迎来了最好的结果。
她开心坏了。
换了新衣服,化了一个漂亮的妆容,连雨伞,她都换成了粉红色。
她的梦想成真了。
她迫不及待,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去到警察局,她签了一本子的字,这才得到一句,“行了,等着吧。”
等待的心是忐忑的。
更是喜悦的。
她的脸上淡淡的温柔和笑容。
季烟火的心一直咚咚的跳着,她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眼时间。
好慢好慢。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她听到了叫她的名字。
她站在接人的地方,期待着,见到他。
十几分钟后,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腿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服,变得肥大不堪。
季烟火以为看错了。
这是任砚吗?
“任砚……”她小声叫了他的名字。
他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四目相对,她看到
了他脸上的伤。
心被揪起,疼的厉害。
警察把任砚送到季烟火的手里,“好了,走吧。”
季烟火紧紧的抱住了任砚,眼泪失控。
他有些站不住,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轻飘飘的。
季烟火擦了把眼泪,微笑着亲了亲他的脸,“咱们先回家,走。”
从警察局出来,直到家里,任砚始终一言不发。
季烟火放好了洗澡水,把干净的睡衣给他,“先去洗个澡吧,把衣服换一下。”
他弱不禁风的点了下头,抱过睡衣。
他的腿依然一瘸一拐,瘦的不成样子。
看着他这样,季烟火心里难受极了。
“任砚,需要我就叫我。”
他走进了浴室。
季烟火挽起袖子,去准备晚上吃的东西。
她要给任砚做点好吃的,让他补一下,然后,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明天,他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