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点,这东西可不是闹的玩的。”季烟火索性离她远远的。
乔芯看季烟火害怕,十分得意,“知道害怕就行,我可不是什么白痴小箩莉。”
“好吧。”季烟火起了身,准备上楼,“你有什么事情,还是跟任砚谈吧,我身体不舒服,我得去休息了。”
“你怕了?”她咄咄道。
季烟火轻笑,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是啊,怕了,好怕好怕啊。”
“你……”
乔芯要气死了。
季烟火上楼后,在她楼下来回的踱步。
走到厨房的时候,她瞟到了贴在冰箱上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的是季烟火的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食物名称。
字迹遒劲有力,应该是任砚写的。
她从冰箱上撕下纸条,三两下就给撕了个稀巴烂。
越想越气。
气到她直接打开了煤气。
乔芯没有考虑煤气打开的后果,但她想杀死季烟火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煤气在一点点的泄露。
她翻箱倒柜的找了根蜡烛,点了起来。
然后,她走出厨房,关紧了厨房的门。
丢下一抹冷笑,扬长而去。
上楼后,没多久就睡着季烟火,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的降临。
任砚的
车子开刚开进别墅区,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他心口一拎,踩了脚油门。
浓烟滚滚,三层的别墅已经炸成了残垣断壁。
这是他的家吗?
发生了什么?
物业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任先生,你们家煤气爆炸了,家里有人吗?”
有人吗?
他瞳孔紧缩,“有人,我老婆还在里面。”
季烟火还在家里。
他顾不得太多,就往里冲,物业的人赶紧把他拉住,“任先生,现在房子成危房了,不能往里进,我们已经打了消防的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到。”
“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放开我……”
“任先生,你冷静一点,现在这房子随时可能坍塌,你没有专业的救援知识,就算进去,施救也很困难,你冷静一点,我们会配合消防全力以赴的救人的。”
物业的人相对冷静。
但是任砚冷静不了。
季烟火现在是生是死,他还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你们放开我,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的,你们不要拦着我,放开我……”
任砚挣扎着,可两个二百斤的大男人抱着他的腰,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消防到的很快。
他们冲进废
墟,开始搜寻生命迹象。
很快一身是血的女人,被担架抬了出来。
“烟火……”任砚冲了过去,呼叫着单架上的女人,“……烟火,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烟火,你没事的,你不会出事的……”
季烟火很快被抬上了救护车,往医院里送。
后知后觉的男人,也开着车子往医院里赶。
爆炸的冲击力很大,整个别墅三分之三变成了废墟。
是人为还是燃气泄露,任砚现在还不知道。
他现在只关心季烟火是不是活着。
一身是血的女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
医生没有放弃,各种仪器,各种药物用上后,病人开始有了呼吸,但是血压很低,呼吸很微弱。
进进出出的护士,让任砚签了很多份的病危通知书。
他几近崩溃。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倦在地面上,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李灿赶到医院,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任总,你保重啊,季小姐她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至今想不明白。
“警察已经介入,很快会有结果的。”
他抱着脑袋,后悔极了。
今天,他不应该去公司的,她不舒服,他应
该在家里陪她,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任砚自责的厉害。
抢救室里的女人,却生死未卜。
季烟火被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才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
医生遗憾的告诉他,季烟火的半边脸,毁容了。
任砚听着这个消息,人木然的点了下头,“没关系,人活着就好。”
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一周的女人,被送进了普通的病房。
她的半边脸上,是厚厚的纱布。
医生说,她的头上缝了很多针,连同头发也剃掉了许多。
季烟火的身体很虚弱。
尤其是得知自己半边脸已经毁了容,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几天,她都不肯开口讲一句话。
“没关系的,脸是可以治的,再说了,我又不嫌弃,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任砚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但她依然是一副厌透红尘的模样。
他喂到她嘴边的粥和补品,她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