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劝劝她,但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你要再提这事,那我就搬走。”
“好。”他投降,“你别走,这事,我们过段时间再说。”
她现在身体刚刚恢复,对这事没有兴趣,他能理解。
但他同时,也深信的反思了自己,还是做不够好。
他要加倍的爱她。
至少让她能感受到,他的爱是真挚的,是独一无二的。
任砚帮着季烟火要调令,会在任氏工作一段时间。
但其实,这段时间,她就一直在家里休养。
日子过的平淡,却无法弥补她心口缺失的那块地方。
某天晚上。
季烟火接到了肖遥的电话。
“烟火,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家的门口。”他声音很沉很哑。
季烟火从二楼阳台上往下看,果然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怎么找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你稍等一下。”
季烟火换了件衣服,握着手机出了门。
大门外,男人一件黑色的外套,微长的头发,还有长满胡茬的下巴,看起来沧桑又颓废。
“你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吗?”她看他这副样子,很担心。
肖遥缓缓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轻
轻的抱住了她,“我妈去世了。”
季烟火的心口一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节哀,别太难过了。”
“烟火,我没有妈妈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女人,像我妈那样爱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他轻轻的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深情中带着乞求,“会是你吗?”
“肖遥,我们……”她摇头,他还在执着,“……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他激动的双手扣住她的肩,眼眶猩红,“他把你的孩子都害死了,你还跟他住在一起?是他强迫你的,威胁你的是不是?”
提到孩子,等于戳到了季烟火的痛处。
她抵触的推开眼前的男人,“没有,没有任何人威胁我,强迫我,你走吧。”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烟火,我明明比他更适合你,我明明比他更懂你,你为什么就非要跟他在一起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他近乎崩溃。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忘了这个女人。
他值得更好的。
可是,就是忘不掉啊。
季烟火复杂的看着他,她给不了他答案。
“肖遥,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了,我就算跟任砚走不到一起,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们之间没有互相亏欠,更没有需要弥补的感情,朋友……是啊,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的话,听起来冷酷无情。
他不接受。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她拒绝,“不,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不在乎你和他的过去。”他从她背后抱紧了她,“当初就算你怀着他的孩子,我也愿意视如已初,我说的不是空话,玩笑话,是真心的。”
站在不远处,已经看了一会儿男人,把手中的烟蒂扔到脚下,狠狠的碾灭。
他大步走了过去。
从肖遥的身后,攥住他的衣领,重重的往后一拉,肖遥整个人就后仰着倒在了地上。
“砰”。
季烟火吓的身子一颤。
她愕然回眸,就看到了任砚扬起的拳头。
“任砚……”
“我的孩子,他么的稀罕你视如已初?你他么来勾引我老婆,还勾引出真情实感来了,嗯?”
男人的拳头,重重的落到肖遥的面上,一拳不够,两拳,三拳,很多拳。
季烟火拉都拉不住。
“任砚,够了,你想打死他吗?”
他瞪着猩红的眼睛,看向女人,
“我打他,你心疼了?”
“我没有,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任砚把肖遥从地上扯起来,“我警告你,在江城,这是我的地盘,想跟我抢女人,你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条命。”
肖遥的眼角和嘴角都流出了血,他蓦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悲怆又凄凉,“我就非要抢了,怎么样?你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干死。”
“你以为我不干不死你?还是觉得我没这个胆子?”
任砚又高高的挥起拳头,重重的落到了肖遥的脸上。
任砚是从小打架长大的,肖遥跟他不一样。
在任砚的强势下,他毫无招架之力。
几番下来,肖遥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
季烟火张开双手挡在肖遥的面前,“任砚,够了,你要再打他就会把他打死的,你停手吧。”
“你在护着他?”男人紧紧的攥起拳头,冒着火星,“季烟火,你还说你不喜欢他,你分明就是。”
“我没有,你不要再动手了。”她走到任砚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我真的不喜欢他,你让他走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