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菲菲被辞退了。
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季烟火回到江城,处理季家的事情,才再次见到了她。
那天。
法院给季烟火打来电话。
说要开庭。
她便回了江城。
路上,季江山,季锐都给她打过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
到达法院的时候。
她意外见到了任砚。
“你怎么在这儿?”她诧异。
任砚挑了下眉梢,“季江山给我电话,让我劝劝你,撤诉。”
“让你劝我?”搞笑。
“你放心,我过来不是劝你的,我没这个义务,我就是……”他往她面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直到逼到她的面前,“……想见见你。”
“有病。”
季烟火往法院里走。
任砚跟在她身旁,“我看过任氏跟季氏的合作案,可谓是……相当的苦逼,当初帮季家,是不是因为你?”
这点季烟火没法反驳。
她微微垂了垂睫毛,“是。”
“还真是。”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单纯的做这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来,以前的他,对这个女人,挺能付出的。
真爱?
应该是吧。
她长的怪贤妻良母的。
法院开庭,季江山没来,只有季家律师到了。
一审并没有有结果。
还要二审
三审。
现在季家也是焦头烂额,他们对于季烟火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是恼怒万分。
尤其是季江山,把这辈子最难听的话都骂了一个轮回。
季烟火不以为然。
这是他欠赵丽华的,他一定要还。
“我去看我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季烟火停下脚步,跟任砚说。
任砚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车子,“我开车了,送你。”
“不用,你去忙你的。”
“不忙,走吧。”
他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被季烟火甩开,“别动手动脚的。”
“好,季总请。”
季家。
季江山把家里能砸的全砸了个稀巴烂。
季锐在一旁,眉心紧锁。
这么些年来,一出了事,季江山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解决,而是打打砸砸的。
骂人,打人,甚至是发疯。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父亲。
“你就算把这个家砸烂了,那传票该送了来,还会送了来,律师都说了,这个官司不好判,你何必这样呢?”
季江山瞳仁一紧,“你在教训我?”
“我只是阐述事实。”季锐的脸冷的厉害。
在他看来,季江山这样下去,不但不会改变现状,只会越来越糟糕。
要知道,季烟火的背后有任砚撑腰。
有任砚在
,这个官司极有可能,她就会赢。
那样,季江山就会被抓进去做牢。
他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现在看来,这也是一条极好的路。
看着自己儿子,眼中明明灭灭的光泽。
他似乎读了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做牢?这样季氏就可以交给你了,是不是?”
季氏不算一个大公司。
在任砚接手后,勉强可以称得上一个中型的公司。
现在任砚撤资,也撤出管理。
没有任氏强大的资金做背书,季氏什么也不是。
交到季锐手里,也是一个烂摊子。
他根本就不想接手。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我看你就有,你们一个个的,都盼着我出事,我出了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季锐,尤其是你,你是家中的长子,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你应该在这种关键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是吗?”
季锐眉心紧蹙,惊讶又错愕的看向季江山,“你想让我替你顶罪?”
“不应该吗?”
“人不是我伤的,凭什么让我去顶罪?”
这哪是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儿子出生就得为了父亲生,为了父亲死,而一声不字都不能说的。
不,他做不到。
“
混账。”季江山无法容忍儿子对他的置喙,“就凭我是你爹。”
“你是什么爹,这么多年,你怎么对我妈,怎么对我的,你又怎么对赵姨,对季烟火,季厉的?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由着你打,由着你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只有窝囊废,才只会拿家里人撒气。”
这番话,就像踩住了季江山的尾巴。
他怒不可遏,面对高大的儿子,他现在想要打他,也非易事,生气的又摔了一个瓷器,碎的七零八落。
而,面对这样癫狂的季江山。
季锐在这个家里一刻也呆不下去。
他扯过外套,就离开了季家。
后来他听说,那天季江山把家里的那个女人,打的皮开肉绽。
再后来,人家就跑了。
季烟火这边看过赵丽华后,被任砚强行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