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也不能接受。
任家的子孙,世代生活在一起,任砚又是独苗,结了婚,必需要在家里住。
“搬出去住,这事你就别想了,如果你坚持,那么我们可以不认她这个媳妇,你要知道没有我们认可,她走到哪里,也不会是任家少奶奶的身份。”
任砚很为难。
但任耀的话,他也无法违逆。
“等她回国后再说吧。”
“你真是中了邪了。”邓美华无能为力叹息了一口。
……
王雅容回到家后,又哭又闹。
本就在心里憋了一股气的王伟民,抬手就给了女儿了一个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早点跟任砚生米煮成熟饭,早点怀上他的孩子,他还能跟别人结婚吗?”
“你以为我不想啊,他又不碰我,我能怎么办?”王雅容捂着生疼的左脸,委屈巴巴的。
“他不碰你,你就没办法了?”他怎么生了这么个笨孩子,“你的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你看季烟火,她家世家世不如你,长相长相不如你,她为什么就能让任砚死心踏地?动脑子,动脑子啊。”
王雅容知道季烟火心眼多。
气不忿的说,“她是个贱货,她会勾引人,我又不会。”
“不
会,就学。”王伟民抽了颗烟,递到唇上,深吸了一口,这才把火慢慢的压下去,“过段时间,你约一下任砚,就说……就说聊退婚的事情。”
“爸,我不想退婚,他说他跟季烟火结婚了,我才不信呢。”
“你信也罢,不信也好,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跟任砚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你们的婚事才能成,否则,你就被踢出局了。”
王雅容一脸的愁容。
任砚对她没有兴趣,连手都没跟她牵过,要想爬上他的床,谈何容易。
“爸,这事你得帮我啊。”
“我怎么帮你?动动你的脑子。”看着蠢闺女,王伟民厌恶极了,提醒她道,“有一种药,是可以让男人情不能自控,你找人打听一下。”
王雅容眨了眨眼睛。
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王伟民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也只有加上任家,他就会如虎添翼。
而且,现在有多个项目,任氏都参与其中,有这一层关系,他只管坐享其成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两家婚事一旦解除。
那将是另外一番局面。
至少在他做好充足的撤退的准备之前,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婚事做废。
……
因为明城的项目还在继续。
任砚
并没有在江城呆太久,就回了明城。
毛若微的公司,在任砚的再三要求下,准备把她调了回去。
她不愿意,找到任砚大吵大闹了一次。
后来,公司里直接派人过来,把她带走了。
项目还在继续。
任砚的重心基本都在工作上。
一个月后。
他给季烟火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她的病情。
医生告诉他,季烟火治疗的很积极,而且病情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他很欣慰。
自从季烟火去了法国,他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信息。
同样的,她也没有联系过他。
好像两个人之间,突然就断掉了一般。
左手捏着红酒杯,手机握在右掌中,屏幕上,熟悉的号码。
他从未像现在如此过。
为了要不要打个电话,踌躇又需要鼓起勇气。
号码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三声响过后,他准备挂断,那头接通。
他以为她不会接,稍稍有些意外。
“喂?”她的声音,睡意很深。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法国的深夜,“睡了?”
“嗯,有事啊?”季烟火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抬起红酒杯,仰头灌了一口,“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季
烟火打开床头的灯,看了眼时间,看来今晚上,没有女人,所以想到她了。
“我很好。”
“你妈那边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他说。
季烟火嗯了一声,“好。”
“在那边……还习惯吗?”他纯属没话找话的说。
季烟火困的打了个哈欠,“还可以。”
“过几天,我要过去出趟差。”
“哦。”她没多大的反应。
“那我们,到时见。”
“嗯。”
话越说字越少,任砚没再过多的打扰,就挂断了电话。
红酒过喉咙。
他把玩着细长的杯子,眼神晦涩,毫无睡意。
竟然。
他在期待,几天后的见面。
在法国的季烟火,每天生活的很规律。
或许是因为离开了任砚。
她的心情好了,态度也积极了许多。
那晚,任砚给她打完电话,她很久才睡着。
其实,她有点怕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