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任砚的……”毛若微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憋了个,“……同居对像?”
“你也可以这么说。”季烟火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毛若微的眉眼,“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能是他同居的女人呢?你不是那个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吗?”毛若微鄙夷的看着季烟火,还是想不明白,“你是为了工作跟他睡了?还是说,你们公司又想套路他什么?”
“我跟任砚的关系,就是你看到的,如果你存疑,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季烟火没有跟她谈下去的兴趣,“没什么事情,我就去忙了。”
“不是,你等一下。”毛若微喊住了季烟火,抬起下巴,“其实,你跟任砚不会有结果的。”
季烟火驻下,望向毛若微。
她很自信,自信到季烟火都忘了,她现在是任砚的合法妻子。
毛若微走到季烟火的面前,“我和任砚认识的时候,刚上大学,他追我追了几年的时间,对我特别的好,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我们……”
“你们是什么,我不感兴趣。”季烟火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
毛若微有点尴尬,更为不悦,“季烟火,我想说的是,任砚如果想结婚的话,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你对他
而言,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睡过了,最多给点钱而已。”
“那又怎样?我不稀罕得到他的感情,男女之间就是各取所需,我没那么贪婪。”
季烟火轻轻的笑了。
且不说她得不到任砚的真情。
就算他愿意把真情给她,她也不稀罕。
如果毛若微愿意代替她的位置,她求之不得。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至少比那个王雅容要聪明一些。”毛若微弯身坐了下来,“我就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来说去,也没到重点上。
“听说你要去法国?”
季烟火无语,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没错。”
“我希望你到了法国后,不要再跟任砚联系了,我们的感情现在很稳定,应该很快会结婚的。”
感情稳定?
任砚跟毛若微?
也就是说,虽然他跟她领了结婚证,也没耽搁他和这个女人搞到一起?
所以,他才不在乎她还能不能生孩子。
似乎这么解释,也就讲的通了。
“他跟你说的?”
毛若微眸光微闪了一下,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这个算不算?”
钻戒不是很大,但也是普通人买不起的样子。
很精致,在毛若微细长的手指是
,格外的耀眼。
这么说,他求过婚了?
那是不是在她出国前,顺便可以把婚离了?
不,她不能提这事,万一惹恼了那个男人,他再不放她走了,得不偿失。
反正,到时他跟毛若微结婚,自会找到她离婚的。
她只管等着就好了。
季烟火看着毛若微,淡淡的笑了,“其实,你不需要跟我展示,江城的那个王雅容才是你最需要解决的,她顶着的可是任砚未婚妻的名号。”
“那个女人,不过是家族包办,任砚不爱她,更不可能娶她。”毛若微很自信。
季烟火猜,她的这番自信,应该是来自任砚的宠爱吧。
否则,谁给她底气呢。
季烟火没再理这个女人。
但她一直也没有走。
晚上,任砚一直没有回来。
季烟火早早的睡下了。
毛若微等的困了,也只好先走了。
几天后。
季烟火订好了机票,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这次离开是三年。
希望三年回来,她是自由,是健康的,也是开心的。
任砚坚持把她送到了机场。
他以为,她离开前,会跟他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并没有。
她拖着行李箱,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往里走。
他扣住她的手腕,“
没什么跟我说的?”
“没有。”
他其实有点难过的,她不需要他,但该做的他已经做了,“那边的医生我已经帮你联络好了,你过去后,他会联系你去做治疗,身体还是第一位的,如果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季烟火无情无绪的嗯了一声。
他的心里不舒服极了。
“我知道你急着想逃,但是,你再不喜欢,你也还是任太太,这个身份不会变。”
她不知道,他特意在这个时候,强调这个是为什么了?
是想让她记得,他还在帮季氏。
还是想让她不要忘了,她的妈妈,还仰仗他在治病。
她淡淡的垂下眼皮,而后又缓缓掀起,望向了他,“任砚,如果你有了新的感情,我不会霸占着这个位子,你帮我的事情,我也会记在心里,不用时刻提醒。”
他不是在提醒。
他只想让她记得,还有一个他在等着她。
机场的大屏上滚动着航班的信息。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到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