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她看着泛着冷光的刀片,甚至有一丝的快感。
其实,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她就解脱了。
手机在震动。
她已经不在乎是谁的电话了。
锋利的刀片,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犹豫,重重的落下……
奶奶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打通季烟火的手机。
她揉着自己的右眼皮,心跳的飞快,“闺女,烟火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我这心里感觉很不踏实。”
“或许她在忙啊,一会儿再打。”姑姑没往心里去。
“不是,她再忙也会接电话的。”
“款我已经打到她账户里去了,晚一点我再给她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就好了,您就别着急了。”
姑姑的安慰,对奶奶没有起任何作用。
她这心慌的她很难受。
“给那个任先生打个电话,请他去看看烟火,我怕出事。”
“哪有这么严重。”姑姑觉得奶奶是大惊小怪的。
“快打。”
在奶奶的催促下,姑姑给任砚打了个电话。
他在车里睡了一晚上。
一直呆到中午都没有离开。
他一般是不接陌生电话的。
但是这个电话只响了三声,他便接了起来,“喂?”
“是任先
生吗?”
“我是。”
“我是烟火的姑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刚刚给烟火打了好多次的电话,她都没有接,我和她奶奶有些不放心,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着联系一下她?”
季烟火没有接电话。
他心口一拎。
坏了。
扔下手机,他一个箭步,冲进了别墅。
卧室的门锁着。
他踹了好多脚都没有踹开。
他有点后悔当初订制质量这么好的门了。
“先生,这有,有钥匙。”
下人把门打开,随即一声尖叫:“啊……”
季烟火躺在血泊里,脸色煞白。
“季烟火……”
“快,拿布,快……”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真的割腕了,她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想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手颤抖的厉害,简单的把女人的手腕系住。
顾不得太多,抱起她就往外跑。
二十分钟到医院的路程,他生生的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医生,快来救人,有人割腕了,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任砚抱着季烟火,像个疯子一般的狂喊。
护士推来了担架床,他轻轻的把她放下去,“护士,你赶紧救她,快点,一定要让她活过来,一定……”
季烟火被推进了急救室。
他在门外站着,心跳的飞快,身体不受控的颤抖。
她真的自杀了。
她是真的想用这种方式,结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是他逼的。
是他逼她走上这条路的。
血一袋又一袋的往急救室里送。
任砚抱着脑袋。
没人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是在忏悔,还是在想什么?
季烟火做了个梦。
梦到了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她仰着小脸,看向看不清面容的父亲。
问他,“你是爸爸吗?”
“我是爸爸,你是烟火吗?”他蹲下来,温柔的看着她,“你是我的女儿?”
“我为什么看不清你的样子?”
“可是爸爸看得清你呀。”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她肉嘟嘟的小脸,“我的小烟火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爸爸真开心。”
“爸爸,我马上要上小学了,你会来送我上学吗?”
“会呀,我不但要送你上小学,还要送你上中学,上大学,送你嫁你,爸爸会一直陪着你慢慢老去。”
小烟火扑进男人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爸爸不会离开我的小烟火的。”
“那我们手牵手,一起走,好不好呀。”
“好
呀。”
男人牵着六岁大的小烟火,向着一片白茫茫中走去……
“血压恢复了。”
“心率也正常了。”
“真险,差一点就这条命就回不来了。”
有人在说话。
季烟火听得见,但她睁不开眼睛。
她好累啊,好累好累。
季烟火再醒来时,看到了坐到床边的叶听云。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怎么还看到她了?
“你醒了?”叶听云紧紧的握住了季烟火的手,眼眶通红,“你怎么这么傻啊?”
“听云?”她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脸,“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听到你割腕的消息,我都怕死了,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你就不能跟我说说吗?你这个狗性子,能不能改一改?”
季烟火淡淡的扯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