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季烟火,“砚哥,不为我介绍一下?”
任砚淡淡的扫了季烟火一眼。
转身道:“有什么可介绍的。”
“我听阿姨说,你订婚了,她就是你的订婚对象吗?”王雅容对季烟火很感兴趣,眼神一直往她的身上瞥。
“你要对她感兴趣,就自己去问她。”
任砚不想聊季烟火。
季烟火的身份尴尬,又要在这儿被别人品头论足,她起身,准备离开。
王雅容拦下她,“你叫季烟火对吗?”
“没错。”她懒理的掀起眼皮,看向女人。
“听说,你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砚哥跟你订婚的。”王雅容一副瞧不上季烟火的模样,勾唇笑道,“女孩子,连自己的贞洁都不在乎,我是该说你心机重呢,还是脸皮厚呢?”
“我是什么,轮不到你来说。”季烟火心情不爽的瞪向她,“你算老几啊,对我说三道四的,有本事去跟任砚他妈说,有本事去跟爷爷说。”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季烟火依旧强硬道,“我应该怎样?我又不是软柿子,谁上来都可以捏一下,你要想嫁给任砚,就说服他,跟我退婚,没这个
本事,就闭嘴。”
“季烟火,你怎么……”
“让开。”季烟火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王雅容。
王雅容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尊重,抱着任砚的胳膊撒娇,“你看她,怎么这么粗鲁。”
“粗鲁吗?”他抽出胳膊,“不是你先找她事的?”
“我怎么找她的事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明明就是她爬了你的床,还不让说啊?”
她已经听邓美华说过两个人的事情了。
那个季烟火明明就是个下贱货。
邓美华还说了,这个订婚根本就不作数,后面任砚会退婚的。
“砚哥,你是在护着她吗?”她醋溜溜的背起小手,“阿姨可说了,她相中的儿媳妇,是我。”
任砚轻笑了一口。
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说什么。
季烟火跟任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就找了个借口,准备回去了。
背起包,她走出任家。
顺手脱掉了高跟鞋,换上了包里带来的平底鞋。
走了没几步,任砚的车子就开到了她的身边,“上车。”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拎的鞋子,拿过了,扔出了窗外。
这个动作,在季烟火看来,
是有气没地儿发了。
“我自己可以打个车回去的。”她说。
“你自己当然可以回去,但是爷爷的生日宴还没有开始,你这个孙媳妇就离开了,你觉得合适吗?”
他侧过脸来看向她。
眉眼微收,唇角紧绷。
她讨厌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淡淡的望向前方,“你们家看好的孙媳妇不是那个王雅容吗?我只不过是个暂时的,在那儿,反而碍眼不是吗?”
“你倒是有自知知明。”他怫然。
“你没必要跟我生气,我这种下贱坯子,实在是不值得你们来重视,左右你们情绪,说白了,一个床伴,一个p友,上不了台面,也会丢了你们的身份。”
他蓦的笑了起来,“我还头一次听到,这样说自己的。”
“我不过是说出了你们心里话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怎么想你的?”他可没想过这些歹毒的词。
季烟火轻笑,并不重要,“送我医院吧,我想去看看奶奶。”
“好,我陪你。”
她刚要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愿意去就去,她不想再跟他费口舌。
两人走进医院住院部。
在病房门口,季烟火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向任砚
,“你也要进去吗?”
“不然呢?”
季烟火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是一个三人间。
有一股除了药水味,不算好闻的味道。
奶奶在最中间的那个病床上。
看到季烟火,她脸上扬起笑意,“烟火来了。”
“奶奶。”她快步走过去,握住了老人的手,“最近怎么样?”
“奶奶挺好的,你别担心。”
老人微笑着点头,她看向季烟火身后高大的男人,“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他帮着我们找到了华余教授,人家才肯给您做手术的。”
老人很感激的,让任砚坐下,“那可太感谢你了,没想到烟火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谢谢你啊先生。”
“不用。”他依然是一副不易亲近的模样。
“奶奶,姑姑呢。”
“你姑姑大概是去凑钱去了,今天早上就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季烟火忙问,“还缺多少?”
“大概还缺个五六万的样子,你姑姑没跟我讲,刚刚我问医生,医生说这次换了教授给做手术,手术费要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