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再打,真打死了。”
“他么的,敢动我的人,我他么弄死他。”任砚对着躺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男人,就是一脚。
青姐赶紧让人叫了救护车,把郑大勋送进了医院。
任砚抽了颗烟,压了压心口未全散去的怒气。
青姐亲自给他倒了杯浓茶,“我可好久没看你,发这么大的火了。”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
青姐接过茶杯,“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
“我是说半夏。”
“她……”他突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她是专门伺候我的,你知道,我不爱找外面那些女人,她身子干净,身材我也喜欢,所以……”
“没有动情?”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看我对谁动过情?”
确实,青姐没看过任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
但她也见过,动过情的任砚,“你对毛若微就动过。”
“你这脑子还真记事,那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他都快忘了,那个叫毛若微的女人了。
青姐笑了,“你们是初恋,我现在还记得,一个毛头小子,为了那个女孩,开车几百公里,只
为给她买她喜欢的小吃,那时的你,还真是嫩啊,应该对未来也抱了很美好的想像吧?”
“忘了。”
他捏着眉心,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对爱情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向往。
做为任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只需要找一个门当户对,对事业有帮助,对他有支持的女人,结个婚,生个孩子,完成使命即可。
爱情?
他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对爱情没那么多的期待和向往。
有感情没感情,对男人来说,都不是上床生孩子的阻碍。
青姐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半夏在家里休息几天吧,或是……你带她去医院看看,这个孩子,挺倔的,也不爱说话,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咽,说实在的,我挺心疼她的。”
“如果你只是想睡她,只是想玩她,等你腻了,给她点钱,安顿好她后面的生活,也算是功德一件。”
任砚没有给青姐答复。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够她,玩腻她。
至少现在,他很着迷她的身体。
希望,只是身体。
“我回去了。”
“好。”
回到家的任砚,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
他没开灯,任由黑暗吞噬他。
他脑子很乱,好像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天上的星星格外的亮,云层却遮住了月亮。
睡了一觉起来下楼喝水的季烟火,压根就没看到他。
她身上是一件刚刚盖过臀线来的吊带,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有一条吊带还滑到了肩下。
她闭着眼睛接了水,稀里糊涂的喝了两口。
而后,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就坐在客厅里,借着园子里的灯光,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到她像喝到汽水一般的,打了个深嗝。
她似乎很满意,咯咯笑了两声。
男人唇角也跟着她的情绪,不自觉的上扬。
她又倒了一杯水,在手中端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人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歪着头,看她在冥思。
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现在这个样子,连长长翘翘睫毛,都透着可爱。
看起来更像是梦游。
她身上的香味一个劲的往他的鼻子钻的。
大手轻轻缓缓的落到了她的腰上。
季烟火蓦的睁开了眼睛,她吓的尖叫,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她想逃,被男人重新抱回了怀里。
“是我。”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欲望。
是任砚?
她吓的捂紧了胸口,“你怎
么也不开灯?”
“刚回来。”
他摁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大手往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托,就抱了起来。
他把她放到了饮水机旁的案台上。
两只胳膊撑在她的身侧,“不问问我去哪儿了?”
“你是自由的,我无权过问。”她也不稀罕问。
“脸还疼吗?”他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季烟火厌恶的后撤着身子,“不疼。”
“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严重。”
要看,也是她自己去看,她才不要跟这个男人一起。
“我还没有问你,今天是不是……”他轻轻的捏起她的下巴,黑暗中他的眸子像嗜血的野兽,“……去约会了?”
季烟火心口一颤。
她确实是跟宣弘见面吃饭了。
可她没告诉他,他是从哪知道的?
莫不是,他跟踪她?
“你监视我?”
“我记得你跟我说,你没有约会?”
“我……我那不算约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