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说的好像她能左右一样,“我不愿意又能怎样?”
“你可以求我。”他居高临下睨着她。
季烟火觉得可笑,“任砚,别玩了。”
他拿出一串钥匙,丢到桌子上,“这是我房子的钥匙,如果你愿意住过来,随时随地的伺候我,那么,我可以保证,注入季氏的资金,不会拿回来。”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她现在的心是麻木的。
对于一个想要离开世界的人来说,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基本不存在。
“那如果再加上一个呢?”他拿出手机来,调出照片,放到桌上,“这个会不会让你改变主意?”
照片上是姑姑和奶奶。
她愕然。
任砚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想干什么?”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任砚挑了一下眉心,“首先呢,在你没有还清我彩礼的情况下,你就还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义务服侍我,再者,我可以为季氏注入资金,也可以让他轰然倒塌,就算你再不在乎季江山,再对你妈有意见,妈总是亲妈吧,你愿意看着她流落街头,或是被季江山打死?”
“你……”卑鄙无耻。
“我听说你的奶奶在住院,那可不是个小手
术,如果在手术过程中,肿瘤或是血管爆掉了,那……手术台,应该下不来,在江城做这个手术,最权威的医生,我可以帮你找到,前提是,你得听话。”
他胜券在握的笑了一口,“当然了,你认为那些普通的医生,可以把手术做好,我也没有意见。”
季烟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任砚说的每一条,都在拿捏她。
而她,就像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
“你能不能再卑鄙一点。”
“只不过是个选择题而已,没那么难的。”他笑。
“好。”她别无选择,“我答应。”
她拿起桌上的钥匙,深深有吸了口气,“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希望晚上可以见到你。”他笑的让她很恶心。
她就像一颗浮萍。
世界很大,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回到家,她坐着阳台上,空洞着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天黑了。
就如同在暗示她,她的人生要进入到地狱一般。
想到奶奶,她给姑姑打了个电话,问了病情。
“奶奶什么时候手术啊?”
手机那头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做了检查,医生说,肿瘤的位置不太好手术,要排队等会诊。”
“是不好手术吗
?还是说,需要更有经验的医生来手术?”她想验证一下任砚说的那些话。
那头的女人也说不清楚,“肿瘤的位置不太好,但如果有更有经验的医生来手术,那手术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但目前是,要等。”
“那什么时候会诊?”
“下周吧。”
“那到时有情况,你再给我电话。”
“好。”
季烟火住进了任砚的家。
不是那个任家,是他单独的房子。
三层的别墅,房子很大,只有一个负责收拾家里的下人,和一个负责照顾那些花花草草的园丁。
平时家里很安静。
任砚爱玩,但每晚都要回来。
回来无非就是干那事。
她已经麻木了。
就算他对她再温柔,她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在他的眼里,她更乖巧了,只是这种感觉,太不真实。
今天如往常一样。
季烟火早起做了早餐,这是任砚要求的。
他吃过后,便准备去公司一趟。
季烟火自从搬进这来儿后,任砚破例让她可以不用天天去夜总会卖酒。
可她要赚钱,她必需要去工作。
“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刚刚起床后,他又摁着她要了一次,他知道她很累。
他的声音一如
既往,有餍足后的愉悦。
季烟火没有说话。
她极少跟任砚说话。
就算在床上,他用各种方法逼她叫出声来,她也咬着牙不做。
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他。
任砚离开后。
她上楼吃了药,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做措施。
以前,她还会去查个体,现在她都无所谓了。
要是哪天真的染上了病,那对她来说,是解脱。
手机震动。
她看了一眼,是宣弘。
他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了。
“喂,宣弘。”
“烟火,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我来江城了,你要不要尽尽地主之宜?”那头有风声,还有男人兴奋的声音。
季烟火错愕,“你来江城了,出差吗?”
“是有一些工作,但还可以借着工作的机会,逛一逛江城的山山水水,你可以给我当导游吗?”
“当然可以啊。”季烟火的唇角带着笑,“你下火车了吗?”
“刚出火车站,我要去酒店。”宣弘